小冬转过头去看,正好有个姑娘也转过头来在看她,两人目光相对,小冬点头微笑,那姑娘朝她摆了摆手,脆脆的说了声什么,就转身跑远了。
“她说什么?”
“她喊你小妹子。”
小冬低头看看自己:“我应该……比她大吧?”
“可你生得比她们娇小啊。”
这倒是,刚才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几个姑娘都比她高。
小冬有些不甘心,用力扭了一把秦烈腰侧的肉:“人家高矮要你这么关心,怎么不再追上去多看几眼。”
秦烈只是嘿嘿笑,握着小冬的手紧了紧,继续朝前走。还有半大孩子跑过来兜揽生意,用大青叶包着的松仁儿、炒米、糖疙瘩。小冬拿了一包糖疙瘩,秦烈数了铜钱给那个孩子。不过她没有在街上吃东西的习惯——就算是上辈子,她也不习惯。总觉得手上弄得油腻腻黏乎乎的太难受。那包糖疙瘩一直拿回了船上,给了燕子。她倒是很高兴,拆开来吃,还夸:“嗯,这个又脆又香。婶子,你们也带我上岸去逛逛啊。”
小冬对她笑笑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帕子绣成了,我就带你去。”
燕子顿时拉下脸:“那怎么办得到……还有两天就到遂州了。”
胡氏问她:“见着了么?她现在怎么样?”
“不太如意……”
胡氏了然地点头:“女人没有娘家撑腰,总是过得艰难。她的情形又是这样的,我看,章家没把她赶出来,已经算是十分厚道的人家了。”
是啊,若是换了另一等人家,怕继续留着这等媳妇给自家招祸的,随便找个什么理由也可以休妻。
燕子小声问:“咱们明天就回去吗?”
说实话她是想家了,可是到家了,干的事儿就要被翻出来,受罚是一定的。烧了房子,还跑了出去——
以前他叔吓唬过她,再不听话就把她关起来,一直关到她出嫁。
出嫁这个词实在太遥远了,好象远得永远不会到来一样。
燕子闷闷不乐托着腮朝外看,连糖疙瘩也没心情吃了。
胡氏这些天相处,虽然觉得这小姑娘性子太野了些,可是人却并不坏,安慰她一句:“你婶子有了身孕,你叔叔高兴着呢,不会太重的发落你们。”
燕子只顾看着从窗外经过的人,胡氏的话只听见下半句。
“我叔高兴什么?”
“你婶婶有孩子了。”
燕子眨眨眼:“那,我要有弟弟妹妹了?什么时候生?是男是女啊?”
“总得再过个大半年吧。”胡氏说:“是男是女现在只有菩萨知道。不过等生下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生个妹妹好,我带她玩。”
胡氏笑了:“你叔叔年纪不小了,还是生儿子好。现在下生了,你叔好生管着教着,等到他老了,儿子也顶用了。”
燕子的头摇得象波浪鼓:“不是,我叔肯定也喜欢闺女,小子多淘啊,有我哥他们两个就够我叔头疼了。”
胡氏强忍着笑:“你也知道你叔很头疼啊。”
知道归知道,可是他们淘气还是照样淘气。
燕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我也劝过我哥来着,他们不听我的。嘿,我婶儿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要长得象她才行,要是象我叔的话……”
她这话倒是非常有理,连胡氏也点头赞同。
小冬看这一老一小煞有介事的讨论起这个问题来,坐在一这微微笑。他们没开伙,从岸上叫了菜来,小冬觉得有一道茄子味道很好,多动了几筷。红荆进来将胡氏唤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胡氏从外头进来,面色有些凝重:“郡主,有件麻烦的事儿。”
小冬看了燕子一眼,站了起来:“去那边说。”
她们在屏风后站定,胡氏低声说:“赵芷来了,抱着个孩子,说要见您。”
“抱着孩子?”
“对。”
“还有谁?”
“没别人了。”
这事儿太不寻常了,小冬说:“让她上船来吧,我先问清楚她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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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气暖洋洋的,就是有点太干了。脚磨破了,一走路就疼==呜,大概肉脚这个词儿就是用来形容我这样没用的人~~
明天加更,今天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