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珈珈每天每夜流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那一棵棵桃花树,盼望着它们能开花结果,可是等啊等,一年四季,春去秋来,周而复返,整整五年过去了,那桃花还是和当初一样灿烂的绽放着,从不凋零,不会结果。
小苏珈珈失望透了,拉着师父的衣襟问:“师父师父,那桃花树是中邪了吗?为什么不会结果实?”
褰彝无奈的笑了笑,告诉她那些桃花树不是普通的桃花树,只开花,不结果。
小苏珈珈努努嘴道:“那不是中看不中用嘛?”
“非也,那些桃花树虽然不会结果实,但还是有很多用处的,比如可以把它的花瓣摘下来做成糕点,它的皮,根,枝,茎,还能充当药材,并非一无用处。”
小苏珈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许是年龄太小了,很多事情只看到了单方面的。
小孩子对世界总是充满了好奇,同时也会有很多的疑惑,会时不时地问起大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师父父,为什么星星会发光?”
“师父父,为什么月亮是圆的?”
“师父父,为什么太阳总挂在天上?”
“师父父,为什么流星可以许愿?”
“师父父,为什么海洋是蓝色的?”
五彩斑斓的世间令小苏珈珈大开眼界,目不暇接,这世界多么的缤纷多彩,美伦美奂,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多姿多采的蓝天白云,千变万化的海洋世界,各色各样的飞禽走兽,那一花一草一木皆是苍生,皆为生命。
小苏珈珈年龄太小了,师父父不让她念什么四书五经,诗书礼易乐也不让她学,一年四季只带着她游山玩水,踏遍人间。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小苏珈珈长到了七岁,师父父开始让她入堂学艺,第一堂课学的便是礼仪,纪规。过了一年之后,再学习诗,书,乐,易,经,等长到了十岁,师父父才开始教她学剑修仙。
小苏珈珈天赋异禀,机敏过人,悟性极高,再加上有两年的人世游历经验,使得她对这世界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和体悟。
昆仑山每三年要招收五十名入门弟子,有一年招收的全是十岁以上的小童,冷清清的昆仑山因那几个孩子的到来反倒是热闹了许多。
小苏珈珈从此有了玩伴,她一直想要有个朋友,但那些招收进来的幼龄弟子并非寻常百姓家的子弟,有的生于仙家,有的生于富贵人家,更有的生于皇室宗亲,要么是公主王孙贵戚,要么是千金小姐少爷,还有的是各门各派掌门推选而来的。
其中大多数人因为家世背景因为,心高气傲,小苏珈珈不知自己生身父母为其谁,人们都说她是师父父从山下的一个山沟沟里捡来的,当时已经半死不活了,说白了就是一个流浪孤儿,被双亲抛弃,孤苦零丁。
小苏珈珈很伤心的哭了好多天,不吃不喝,把师父父给吓坏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师父父摸摸她的头,很温柔的问。
她可怜兮兮地说:“师父父,我想要有一个朋友,可是没有人愿意跟我玩。”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说我是一个孤儿,位次低微,他们不屑。”嘿嗯呜呜,小苏珈珈边说着边哭得很伤心。
褰彝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肩儿,抚慰着。
心中一阵恼怒,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儿岂敢瞧不起他的徒儿。
小苏珈珈即使变成了一个孤儿,她也是灵帝的女儿,灵族的公主,她的身份,地位可一点也不比那些刚入门的小破孩差。
“别哭了,他们不理你就算了,你还有师父陪着你,别怕。”
她不依:“师父父,小苏珈珈真的想要一个朋友,为什么那么难?”
“也许他们注定不会成为你的朋友,你别伤心,你的朋友另有其人。”
她眼前一亮:“真的吗?那是谁?”
呃……褰彝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只含糊不明的随意道出了一个名,年幼无知的小苏珈珈是信了。且闹腾了一个下午,小苏珈珈折腾得累了,天一黑,便早早睡了。
而元尊则连夜批阅入门弟子的详细资料。
轩辕衠——十三岁,来自轩辕国,是轩辕国二皇子,擅文,武,兵,剑,法。
羽粼珑——来自北方界,羽族王子,十三岁,擅长金木水三系法术及御剑术。
舞倾城——来自轩辕国,十二岁,是轩辕国镇国将军第一嫡女,擅舞,剑。
琪灵儿——来自琨珸国,十一岁,是琨珸国首嫡公主,擅琴,乐。
武世贤——来自圐圙国,十三岁,是圐圙国二皇子,擅文,兵,剑。
水灵玉——来自东方界,水族公主,十二岁,擅水土二系法术及幻境术。
还有瀥龙女,旸昡,禤儿,等皆分别来自不同的名门大派,每一个人的身世资料在登薄记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元尊用一个夜的时间将那些刚刚入门的幼龄弟子的详细信息一览而遍。
每一个幼龄弟子的年纪都比小苏珈珈大,小苏珈珈和他们同在一个学堂里上课,教他们书的是一个名叫上官木朽的白发老头。
木朽每天除了讲昆仑派历史就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很多富家子弟从小到大就已经念了很多德经,现在还要听木朽一大堆的破道理,耳朵眼儿都听出了茧子。
于是上课时,大部分学生要么不听各做各的,要么就是睡觉,要么就是望着窗外发呆。
仅有少部分学生听得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含糊,连笔记都做了一大卷,整天驮来驮去的,快被累死了。
小苏珈珈上课从不睡觉,上官木朽念的那些经她有的听懂了有的听不明白,她在书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将书抱回来问褰彝。
转眼之间半年过去了,小苏珈珈还是没有朋友,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每天晚上那些小孩儿聚在一起玩得开开心心的,而苏珈珈只能一个人在剑场上练剑。
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把苏珈珈的衣服全部给弄湿透了,淋了一场大雨,苏珈珈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面色惨白惨白的可吓人了。
褰彝连日连夜的照顾她,快要把自己累垮了,苏珈珈的病才有了一些起色。
不管怎么样,烧是退了,可半个月来滴米未进,让褰彝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