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是沉迷于秦衣的皮相,但是那库听明明就是她的理想型啊!她就是无法做到喜欢他,她还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她很清楚,什么是不喜欢。她不能想象自己嫁给库听的样子,都无法想象自己和库听一起婚后生活的情景。
她不清楚为什么想和只见一面的他,有关系,本来说嫁给他儿子,只是逗他,但这次见无忧,也没有讨厌,感觉异常亲切。
“对,你轻浮,你总是肆无忌惮地说着自以为的话,你可曾想过别人的感受?”秦衣咄咄逼人,继续说着,如果这次不和她说清楚,只怕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惠德望着秦衣,心里不由觉得难过,她本来觉得他不会生气的,觉得他会由着自己的,最后她肯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是的,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只要闹一闹,任性一下,秦衣就会心软,然后就会同意她的要求,好像以前就这样做过一般。
“你现在已有婚约,还是皇上亲自为你选定,你这样任性地逃出皇宫,你想和无忧在一起,首先不说无忧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就说皇上会放过你们吗?你想害死无忧吗?或者你又说嫁给我,你也想让我遭到天下唾弃,死无全尸吗?”秦衣残忍地说出所有的现实。
惠德真的没资格任性,她却天真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一世,在惠德见到秦衣那一刻,就注定是一个悲剧。
如果好好的按照尧戈的话本走,那她遂了自己心愿,成功地出了皇宫,库听爱慕她,她未见过真爱,便会一直以为她和库听那便是爱情,就会幸福地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她见过了秦衣,又再次对一见钟情,这次不因其他,只因他是秦衣,即使转世,也无法忘记。这刻在骨子的爱恋,她无法把之前的择偶认知安在秦衣身上,因为这一切都不符合,就是一眼万年。
秦衣的话,让惠德清醒,是的啊!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她不过是卑微再不能再卑微的公主,皇权争斗时都能随时牺牲掉的棋子,她想努力逃出枷锁,却忘了自己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牢笼。
惠德慢慢地放开本来抓住秦衣的手,“你说得对,我不该胡闹。对不起。我今晚就跟库听走,你去找库听吧!”
语气哀怨而悲伤,这是秦衣不愿看到的。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不用说了,我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秦衣再次听到惠德说声对不起,天啊!这一声声的对不起,不断地刺痛着他的心,这前世的七七,可曾说过对不起,他到底是怎样逼她了?
“你不要说对不起,我其实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多想——”秦衣好想解释。
惠德冷静地望着秦衣,再次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刚刚听你那一番话,我已经幡然醒悟了,我错了,我该和库听回去,我该和库听成亲,在那皇权夺利中老死。”
“求你不要这样说。”秦衣真的没想到惠德又冷静过头了。
“那我该怎么说?”惠德望着秦衣,“我真的想明白了,你也不要有负担,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