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无奈摇了摇头,又极其配合地说道:“大胆国士,竟敢挑衅本王!”
船夫一听,面前这个男子竟是冷面修罗!他腿肚子都打颤!这国士也是真大胆,敢挑衅他。这,这,这什么都瞧见,该不会……可,可千万不要如此啊。船舱里的未无清的近身侍卫、战止的属下都瞧着立在外边的两人。如今真是浓情蜜意。总而言之,就是不太他们的恩爱,不是很懂了。
只是下船之时船夫说什么也不愿收钱,还瞥了战止一眼。未无清心生几分好奇。这渡江是拿命来搏这些个钱,怎的就不愿收了?说好的五倍呢?
未无清掏出银票塞到船家手中,又道:“这是你拿命搏来的。可要好好收着呢。”
如此大雨,也就他肯带着几个弟兄送这一大票人,也不好叫他白忙活。这些银子,在未无清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却是够这些船夫生活许久。
不料他却跪下。“求大人放过小的,方才小的什么都没听见。”还把头伏得低低的。未无清想了想,没什么能吓着人家的呀,除了战止那恶名。
她笑着摇了摇头,望向战止,战止也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战止前世很长寿,活到了世人皆称其为明君之时,已忘了他曾被称作“冷面修罗”之时到底是如何的一副光景。
未无清知道怕是很难解释清楚了,便扶船夫起身。“这银票本就是你应得的,我也没旁的意思。只是身上只有这些银票,劳你到钱庄上兑出来,兄弟几个分一分,可好。”
船夫起身,看了一眼战止,没有别的异样的神色,,也不像坊间传说的那般不堪,便也将钱收下。
未无清待船夫回头去接下一批人之时未无清转过头,笑着,‘‘坊间传闻,燕王殿下能止婴儿夜啼,传言不虚啊。‘‘
她如此一说,倒令战止心生几分无奈。
倒是二人的近侍在捂着嘴笑,在看热闹了。
‘‘哦?原是如此,不知阿清可怕不怕本王啊?‘‘战止也无奈极了,他怎就得了如此一个名声呢?‘‘永清‘‘在京中曾是一个笑若春温,京城中的无双公子,曾是京城大半姑娘都肖想着想要嫁之人,无论是什么肮脏之物凑到他身上都能变得清清白白。
他立志要娶的姑娘如此优秀,怎到了他身上却……今日若不是有未家的旌旗,他可能连江都渡不了。
未无清冷哼一声,‘‘也不知道谁给你安的恶名。‘‘不料,又换了一副神色,道:‘‘你出身皇家,有这个恶名也好。‘‘省的许多姑娘恬不知耻,自荐枕席。
后边的话倒是没敢说出来,她也知晓,这些话,可不太好说。
她自然也知晓,战止是不喜那些花里胡哨的,也洁身自好,后宅干净,府里连女丫鬟都没个。前世倒是也有个不怕死的姑娘,是来自淮南道,竟自荐枕席。这个姑娘长得也算是貌美如花了,无奈战止将她杖毙。
战止有了这个恶名,敢近他身的姑娘是少之又少。
战止也知未无清想说些什么,流里流气问未无清,‘‘未大姑娘倒是说说,本王有这恶名是如何好了?‘‘
战止的属下也是在这一路上见过战止笑,也见过他一副流里流气似个登徒子一般,倒也淡定下来。这几日,战止的行为,倒是想让他们回去立马就取个媳妇了。
未无清也用着一副挑逗的神情,捏着下巴,笑着说道:‘‘这其中好处可多着呢。最大的好处,莫过于,阿止你若是做了些什么好事,会被放大数倍来看,可若做了些什么不好之事自也不必担忧,你亦不会被言官如何,反正已经臭名昭著,反正也越不过冷面修罗之名去。‘‘
战止想了想,也是,他荡平南疆,被誉为战神南疆本就不堪一击。如此,若这回……那必也是盛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