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疆还在意这位大皇子的话。总不会视而不见的,就算不在意,南疆也是她大西冥的一个附属小国,总会给她一个交待的,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她既然揽下来了,就一定要为东宫苍离要到配方,解了他身上的毒。
写下书信,正在那时,大宫女夏草又进来道:“陛下,皇后来了。”
“这封信立刻传往南疆。”宫楚把信递了出去,大宫女夏草上前接过信应下。
“既然来了,就宣吧!”宫楚也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大宫女夏草便又应声而退。
片刻,白玄墨就被领了进来。
自然,就算作为皇后,要见陛下也是需要通报的。
被宣进来后他也要走过几个门才能绕到正殿来朝见女皇陛下,那时,宫楚人正喝了一杯茶,由于刚下朝,她身上的朝服也并没有退去,今天的她是一身的大红袍加身。
身为西冥女帝,女帝的袍服一百多年来向来是多样化的,并不像有些国只拘束于一件黄袍。
就连身上的花纹也不似某些国的帝王那般,喜欢在袍子上绣上龙,说这是龙袍。
袍子的颜色虽然多样化,但有一样是不变的,袍子上的花纹永远是不变的日月星晨,而且由于是低胸,与别国的风格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只看袍子就可以让人知道这是西冥人了。
由于西冥是女帝执掌王权,西冥女帝向来都是极致的美丽女人,在衣裳上都有着独特的追求,但到了现在西冥女人的衣裳已经很开放式了,不似有些国家的女人那般,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有胸也非得拿布勒下去,勒得平平的扁扁的,西冥女人就恰恰相反。
这自然是和女帝掌权有极大的关系,西冥的女人都喜欢学习女帝的着装,现在往大街上去看,如果是封到春秋夏日,西冥女人走在路上基本上个个都会露点的。
也许别国的人会觉得西冥的女人简直是不要脸,但西冥女人不以为然,这就是他们的风俗,以此为美。
这一点宫楚也不以为然,她本就是现代人,露一点也无伤大雅,所以一直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袍服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就是美。
当然,别国的人看不惯她西冥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这些都是外话,暂且就不提了。
就说白玄墨人抬步走了进来,人一进来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了。
今天的陛下选择穿了红色的大红袍服,雍容华贵的姿态总是让人不能不仰视于她,这样的颜色也硬生生的让她的身上生出一股子不可抗拒的魅惑来。
曾几何时,在她的身上竟会出现雍容华贵、不可抗拒的魅惑!
但等到发现之时,却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了。
想到此处,他如月的双眸顿时就又暗沉了几分。
这会功夫瞧见他慢慢走了进来,宫楚也便把手中的茶给放下来了,转眸看着他,眼神之中渐渐就又染上关切之意,抬步就走向了他,语气中有关切又有责备,道:“你怎么不好好休养呢,是不想伤好了么!”
“陛下……”他目光追随着她的脸,也许她的关心根本就是假的,实事上也许就是假的吧,但又何妨呢。
“哦,怎么了?”宫楚目光微生波澜,看着他询问。
他看她的眼神,多少是让她有点不舒服的,好似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真的欠了他一般。
“就算在陛下的心里我真的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即使陛下是这样认为,我还是要对陛下说,哪怕是现在立刻死在陛下的眼前,我也要让陛下知道,我不能忍受陛下还会拥有别的男人,所以,陛下要么杀了我,要么就保护好你宠爱的男人,免得他某一日被我杀掉。”
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对她道出这一番话来,目光虽无波澜,但那份坚定却是越发的不能动摇。
宫楚看着他,眼神之中也渐渐染上了一抹寒意,道声:“成为皇后的那一日,你就应该明白将来的日子会如何,现在要求孤不能宠爱任何人,不是太可笑了么!”
“所以陛下,如果你不高兴,你可以随时杀掉我,我的命在你手里。”他望着她,目光一片清凉,不论他眼神有多么的坚定,但这副残败的身躯却证明他的情况现在很不好。
这辈子还没有人拿感情的事情来逼过她,毕竟,谁又敢逼她。
宫楚忽然冷笑一声,道:“杀了你,你哥会放过我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拿你怎么样,演得一出好的悲情戏!不要朝我摆出一副我欠你的嘴脸,当初我也曾对你苦苦追求,你也曾毫不领情,现在,这份感情已付之东流,不会再回头,白玄墨,你老老实实的坐在你的皇后之位上,没有人会来取代你的皇后之位,不要再给我惹事生非,逼我无路可退,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头一次,她拒绝得这么干脆,毫不留情。
头一次,她朝他发脾气发得这么理直气壮,口如利剑,刺得他满心伤痕。
脚下微微跄踉,现在的他不论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个笑话,他认为她只是在演悲情戏!
当初,当初她的苦苦追求!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忆当初,也尽是满心苦味。
她当初那般,让他如何情动。
可如今,怎么就动了情呢。
却不曾料想,情一动,心就痛。
“咳……咳……”他转身连忙拿帕子掩唇,不料,喉中一阵腥甜传来,帕子上已是血迹一片。
宫楚看在眼底,暗暗蹙眉,这都是造了什么孽,要她来还这么多的感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