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七一早醒来就出去找医馆了。他跟王嫂子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为啥问起医馆,大家给他指的都是一些大医馆,他还纳闷难道衍都就没有人开小医馆吗。原来是因为这城里小医馆的大夫都被收编成一队军医,去军营里训练了。
又是为了打仗…
这已经是田小七第三次听见打仗这个事了。
王嫂子给他指了一间药铺,说里面的掌柜的和伙计都很实在,不欺生,药也真,出了这条街拐两个路口就到了。
按照王嫂子说的,田小七很顺利的就找到了这家药铺,药铺门脸很小,不想昨天看见的那些那样气派,但却透着一种朴实的感觉。门顶上天合两个字,左右两边门牌上刻着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八个字。一个应该是掌柜的或是大夫,在柜台里算账,还有一个小顽童在处理草药。
田小七进去,掌柜的抬起头来看田小七,“抓药还是看病?”
田小七回,“看病,也抓药。”
“什么病?”
“旧病是肺痨,最近天凉感染了风寒,有点烧,吃了参苓白术散,加大了人参的药量,又加了麻黄,今天还有点烫,但好点了。”
掌柜的笑了,“这方子倒有意思,谁给你开的?”
田小七有点不好意,“自己瞎琢磨的。以前看过半本医书,就凑合着救急。”
“人来了吗?我看看。这病症复杂,不好好诊脉,各药的配伍拿不准,拖久了伤元气。”
田小七说,“没来。哦,对了,本来也不是这么严重,但被人在后背揍了一闷棍,吐了血,本来还能走动,现在虚的很,只能勉强坐着。”田小七说的时候,满脸都是心疼的表情。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活,“那我随你走一趟吧。”跟旁边的小童吩咐到,“树儿,你把这些药规整好之后看看后院晒的那些蟾蜍干了没有,干了也收回来吧。”
看这掌柜的就要往出走,田小七忙拦住他,“等一下掌柜的,这出诊的价钱咱们先说好吧。”虽然从目前的观察来看,这药铺还算透着良心二字,但关乎银子的事,还是先谈清楚,要不他和先生在这人生地不熟,起了争执不好说理。
这掌柜的也是花甲之年,挺田小七说病情的时候,面上是严肃认真的,这时突然听田小七谈钱,也觉得这个少年有意思,两撇胡子笑得弯了起来,“出诊不收费,如果你在药铺抓药收药费。”
出诊不收费!?还有这好事!?田小七抬杠,“要是我不在药铺抓药呢?”
掌柜的不回答他问题,反倒问,“为什么不在我们药铺抓药呢?”
田小七说,“就想去别的地方抓!”
掌柜的再次弯了胡子,“我出诊,不收费。想不想在这抓药我也不能强制你。医者,本来就只能医人,不能医心。”
田小七看着这老头,想现在的老头是不是都成精了,一个个的都这么有思想,额,不对,是城府深!
田小七揉揉鼻子,“好吧,那请您跟我走一趟吧。”
他在前面带路,掌柜的拿药箱跟在后面。和先生大概齐的岁数,走路生风,一点都不落后。
到了住处,刚进了院子,就听王嫂子叫,“徐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