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兰更是嗤之以鼻。
秦柏庭心中一紧,看向自己父亲:“爸,她有千错万错,你也罚她在秦宅外站了一夜,都一笔勾销了,她们孤儿寡母……”
“恐怕在父亲心中她就算杀人放火也是对的,又何来勾销一说?”秦昱凡不冷不热的打断秦柏庭的话。
“逆子,你什么意思?她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遇上难处,你不出手帮忙,还嘲讽她,太不像话了。”
面对秦柏庭的指责,秦昱凡慢慢坐直了腰,打开桌下的保险柜,拿出透明的小盒子,推到桌子中间。
“你就是因为这只耳钉判定是她救了我?”
秦柏庭定睛一看,确认道:“怎么?你想抵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伊雅的证明已经有了,拿出来给你看看。”
陆伊雅从自己沾满雨水的小包里拿出盖有医院证明的纸,颤抖着递到秦昱凡跟前。
秦昱凡没有接,她只能放在桌上。
“父亲觉得这张纸能证明她什么?”
他不看纸上的内容,甚至连那个女人也没看一眼。
“你在海边对她干什么事自己不清楚?一个女孩子,为你失了贞洁,你却逃避责任。我告诉你,咱们秦家的男人个个有担当,你要对她负责。”
秦昱凡因他的话眯了眯眼睛。
傅茹兰拿起桌上的纸,认真看了两遍,蹙眉问儿子:“这是真的?”
如果是,就算再不喜欢陆伊雅,但人家对儿子有恩,还和儿子有了事实关系,不让她进秦家的门也说不过去。
“落海以后的记忆很模糊,但是这些年有些场景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的确辜负了一个女孩。”
傅茹兰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么说是陆伊雅无疑喽?
“你有胆子承认,就该娶她,并且马上解决沐香筠母女的困境。而不是怂恿你爷爷软禁我,剥夺我的权利。”秦柏庭有理腰板硬。
秦南勋看向儿子,镇定说道:“限制你的自由是因为你需要医生治病,接手家族财团的事昱凡还没有答应,你不要激动得太早。”
秦昱凡根本不屑来自父亲的冤枉,他再次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的盒子。
打开,推到桌子中间,和透明盒子一起。
“这是不是一对?”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回,连秦南勋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散发着青铜光芒的毫无瑕疵的黑珍珠本来就少,两个盒子里的,无论是光泽还是装饰的纹路,不能说一摸一样,但是放在一起,纹路各自断掉的地方正好能连接起来。
“这……你找回了另一只?”秦柏庭也得不承认就是一对。
心中更事暗自庆幸,好在没有自作聪明复制一枚一模一样的耳钉,否则花纹对不上,自己还落得个算计儿子的名声。
“不是找,是一直都在我这里。”秦昱凡眸色淡淡的看向他,“出事前一晚,我从沐知晚耳朵上摘下,告诉她第二天晚上不按时赴约,这枚耳钉就不还给她……”
秦昱凡想起一些事,眸色突然变得伤感。
“……第二天晚上她的确没有来,我自己也缺席了为她准备的求婚惊喜,所以这只耳钉一直在我这里。”
这么一说,谁都明白了。
但秦柏庭坚持不信:“这是你编造的谎言,为了那个女人你什么故事都编得出来。”
“够了!”秦南勋中气十足的向儿子吼道:“耳钉是你给他的,有谁知道这对耳钉的花纹是可以拼接起来的?你自己不愿面对事实,不代表事实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