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破天当然不知道冷少卿的心思,只是在听到它他的话后面纱的嘴角扬起一抹淡雅的笑容出声提醒道:“冷公子这话可要注意了,小女子又怎么能和身份高贵的德妃娘娘相提并论呢?你这话说出去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要被治大不敬之罪的,况且这天下一绝也只是世人谬赞了,又怎么能和德妃娘娘的才情相比”。
“好了,婉香姑娘也不要在这里自我贬低了,你们说到凤凰展翅舞,本王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两天后凌轩国的二皇子就要到我们帝都城了,皇上将一切的接待事宜分派给了本王,所以本王想邀请婉香姑娘在二皇子的接待宴上献舞,不知婉香姑娘方便与否”?
“还真是不好意思宇王爷,我家庄主不会让婉香姑娘出席任何宴会的,还请宇王爷见谅”!凌天宇的话刚说完,凤破天还没说什么,站在她身后的夜红枫就抢着一口拒绝道。
凤破天听到他的话后,趁他们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手放在背后偷偷的向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面纱下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赞赏的笑容,不过没有人看到而已。
“还不知婉香姑娘和凤庄主是何关系”?冷少卿听到她身后丫鬟那暧昧不明的话后,急急的问道。他知道他这么问很是唐突,但是此刻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是着急,这个答案也正是他急切想要知道的。
“婉香姑娘是我们庄主心里唯一的人,而我们庄主也是婉香姑娘认定的良人”。夜红枫像是说着一件令他骄傲的事情一样,一脸骄傲的说道。
心里却是想道:“次你们应该都死心了吧,他在刚才可是注意到那位宇王在听到他那暧昧不明的话后,眼神也是不正常的,既然他不是对沐婉香这个身份又意那就是和那什么南宫太子一样对凤念仇这个身份有意了,丫的,这皇室的人怎么都有断袖的嗜好呢”。
果然如夜红枫所料的一样,他的话一出口,冷少卿和凌天宇两人脸上此时是一片灰白交加,凌天宇端着茶杯的手甚至是颤了几颤,那热滚滚的茶水洒到那双洁白如玉的手上也不自知,心里自嘲的想道:“原来凤弟的心里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还是这个名满天下的奇女子婉香姑娘,不过他们两人还这真是绝配,一个是天下女子都想嫁的天琪山庄庄主,一个是天下男子都想娶的婉香姑娘”。
而他旁边的冷少卿并不比他好多少,一脸失落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握着拳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而心里想道:“没想到自己爱上的第一个女人心里已有良人了,其实他应该早就想到的,当初皇上要求见她的时候,凤庄主的推脱,还有凤庄主言语中对她的纵容,其他哪个青楼会让姑娘这么自由的,不但不见客不说,一个月还只登台一次,是自己太傻,就这样一头栽了,现在拔都拔不出来了”。
此时整个画舱里一片沉寂,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好像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心思般,想要给对方一个缓和的时间,夜红枫看到他们两人这样心里一阵爽快,想道:“看你们以后还打不打她的主意,我都是花了好大的才能得到一个留在她身边的机会,更何况是你们了”。
“小枫,去将冰肌玉露膏拿来给宇王爷,他的手被茶水烫伤了。”这时候凤破天看到凌天宇被烫得红肿的手背,便打破画舱的沉寂,开口对身后的夜红枫吩咐道。心里想道:“她这师父还真是能掰,不过这一位王爷一位将军听到他的话后怎么都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啊,特别是这个凌天宇,连手都烫伤了还不自知”。
夜红枫听到她的话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凌天宇那红肿的手背,之后什么也没说就进里舱拿凤破天口中的冰肌玉露膏了。
而画舱里另外两人听到她的话后也同时都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了一眼,然后又都同时撇过头去,两人的心思各异,凌天宇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想道:“唉!少卿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看来是与他无缘了”。
而冷少卿想的则是“从王爷的言行中他早觉得他对凤庄主不一样的情愫了,没想到果真如此,不过他比自己更是悲哀,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男人”。
“宇王爷,这是我们庄主自制的冰肌玉露膏,你抹点到伤处就会好了”。夜红枫拿着冰肌玉露膏递给凌天宇说道。
“谢谢姑娘了,不过这伤并无大碍,无须浪费这么好的膏药”。凌天宇淡淡的扫了一眼手背上伤,语气清冷道。
“宇王爷还是擦点吧,您可是万金之躯,在我家小姐这里伤了,我家小姐可担待不起啊”!夜红枫见他不伸手接过玉瓶,眼里闪过一抹温怒,语气嘲讽道,
“是啊王爷,我看你手也伤的不轻,况且这也是婉香姑娘的心意,你就别再推迟了”。冷少卿见他红肿的手背,规劝道。
而凤破天从始至终都是端庄娴雅的坐在那里,因脸上蒙着面纱,所以此时他们三人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
凌天宇无奈,只好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接过夜红枫手中的玉瓶,道了声谢后就拔开玉瓶的塞子,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蘸出一点点涂抹在伤处,这时候本是火辣辣的伤处顿时被一阵清凉所覆盖。
夜红枫在他接过药膏的时候就已经回到凤破天的身后了,凌天宇在上好药后就将玉瓶放在了他身边的案桌上,此时画舱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