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拉了拉许睿的衣袖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在前面几轮竞拍呢?”
许睿说道:“皇上的谜语可不是那么容易猜的,而且第一轮基本上有很多人都会竞拍,这样的话,这个价格一定会被抬上去,他们都是急于表现的人,我估计他们基本上也猜不出来,前三轮有可能猜不出来,那么到后面就越来越没有人敢猜了,他们的信心也没有了,没有人加价,自己就能少付一点钱。”
依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看法,暗笑道难怪,他和志王都没有在前两轮竞拍,原他们都是有这样的想法,而白澈也只是加了第一次,后面被没有再加,想来他也可能也知道这个道理。
仁寿宫,皇后被太后给叫到了仁寿宫去给太后请安,太后问道:“皇后,志儿呢?”
“志儿他今儿出去赏花灯去了。”
“他跟谁去了?”
“带着琼公主一道去了。”皇后心里一阵窃喜,志儿在哄女人上还是很有能力,这段时间志儿与琼公主相处,已经把琼公主迷得三荤七素的了,只要再加把劲,定能将琼公主给拿下。
“琼公主?皇后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太后,臣妾想着若是能难把南倾国那股势力拉拢过来,便是极好的,志儿就添了一大助力。”
太后拉下脸来,语气十分严厉:“怎么?你是想让志儿娶琼公主为志王妃不成?”
皇后见太后脸色不好看,心里不明白这么美的好事,太后为什么不乐意,皇后争辩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臣妾觉得这挺好的,而且那琼公主也十分喜欢志儿,既然志儿也喜欢琼公主,还愿意带她去赏花灯,有情人终成眷属,把他们两个撮和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啊!而且,南青国皇上是非常喜欢琼公主的,以琼公主的受宠程度,将来,南青国必定会协助志儿一臂之力。”
“皇后,哀家记得曾经跟你说过,皇后只能是我们钟家的人,你这是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当初哀家也知道志儿和夏依依两个人才是情侣,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哀家为什么同意你哄骗皇上把夏依依赐给轩王,就是因为不同意别人家的姑娘成为志王妃,只能是我们钟家的姑娘成为志王妃,将来母仪天下成为皇后。”
“太后,倘若我们失去南青国这一助力,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吗?”皇后依旧不死心,她也早就知道太后想立钟家的姑娘为志王妃,可是她们跟琼公主和比起来,她们的势力却显得单薄了。
“倘若你真想撮合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娶我们钟家姑娘为正妃,纳琼公主为侧妃。”
“太后,志儿已经有了两个侧妃了,这琼公主又岂肯嫁给志儿当一个小小的侧妃呢?她必定是不答应啊!”
“不答应,不答应就让她回南青国去,反正你也看到了,这皇上的其余两个王爷:安王和轩王,可都是有了妻妾的,她若是不嫁给志王为侧妃,她还愿意嫁给谁为侧妃去,难不成嫁给凌轩那个残疾?”
“太后,这件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太后的语气不容置疑。
“可万一到时候琼公主干脆不与咱们东朔和亲,却与西昌太子阿木古力和亲可怎么办?南青国就与西昌国联合起来了。”
太后看了眼皇后,真是愚不可及,再怎么调教她也调教不出一个聪明的皇后来,太后说道:“不会的,南青国皇帝刚篡位才一个多月,根基未稳,正是急于找东朔这座大靠山的时候,西昌那个小小的野蛮之地怎么跟东朔比?南青自然会放弃西昌,而与东朔联盟。”
皇后见太后分析起前朝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便问道:“太后可是在钟家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
“依哀家看那钟诗彤倒是个不错的,又孝顺又伶俐聪明又识大体,依哀家看,她比你倒是也不差。”其实在太后心里头默默说的是,她比你可强多了。“而且那一日在大年夜夜宴上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琼公主这个人心性可不好,又咋咋呼呼的,也没有什么本事,再说了她原先也不是个公主,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之女而已,她可配不上我们志儿。”
“太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她现在的身份可的的确确是南青国的公主。”
“哼,那也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人。”
皇后见太后如此,也就不再与她再争辩,但是皇后心想,一定要从皇上这里入手,劝皇上选择上官琼为志王正妃,只要皇上跟自己统一了战线,即便太后一人反对,也没有什么用了。
自己就是皇后,钟家必定会全力支持自己,不论要不要选钟家的姑娘当志王妃,钟家也只能跟自己一条战线,难不成钟家还能投靠轩王和安王去了不成。所以,为何还要为了钟家而放弃南青国这么一个助力呢?
当东朔京城的人们还在欢乐的参加元宵灯会的时候,夜影正带着五万一千兵马匆匆的赶往北疆,越往北走,就见到了越来越多的难民,夜影眉头一皱,连忙自己带着王府的一千精兵一身轻装快马加鞭赶紧开复前线,而那五万兵马则带着重武器和粮草在后面慢慢前进。只有自己早一刻到达前线,百姓就少一份伤亡。
北云国的军帐里,一个副将走进去,说道:“司马将军,东朔派了夜影前来,不日就会到达北疆。”
司马贺正坐在桌案前看军事地图,听到副将的来报,连头也不抬,说道:“来便来了呗,本将军还怕他不成?东朔换一个将军过来,本将军就斩杀一个,杀到他无人可派。”
那个副将名叫郑彪,约四十岁,长得高大魁梧,一身黝黑的肌肤结实有力,他以往是可是跟在司马栋老将军身旁的,经验丰富,十分了解轩王和夜影,司马栋还是有些担心年轻气盛的司马贺会在夜影这名将手中吃亏,因此派了郑彪前来帮助司马贺。
郑彪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以末将这么多年与夜影的交战,末将十分清楚夜影的实力,他的武功比死去的孙将军的武功高许多,虽然作战经验没有孙将军丰富,可别看他年纪轻,已经在沙场上十年了,他头脑灵活,又足智多谋,常年跟在杜凌轩身边,他的实力不可小觑。将军切莫掉以轻心啊。”
司马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打胜仗,甚至还斩杀了东朔的孙将军,如今他在北云国可谓是声名鹊起,名声大噪,红得发紫,被北云国全国上下捧赞得不行,司马贺此刻正是得意的时候,哪里会看得起不过是比自己大四岁的夜影呢?而且夜影以前只是副将官职,如今东朔无人可派了,才将夜影给升为将军,因此在司马贺的眼中,自己一个将军对付一个副将那还不是翻手覆手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司马贺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郑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郑副将,这你怕个什么啊?来的不过是夜影而已,又不是杜凌轩来了,有什么可怕的,他夜影以前也就是沾了杜凌轩的光,才看起来好像是有点能耐似得,他离开了杜凌轩,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如今杜凌轩已经残了,没用了,这北疆迟早会守不住,你就看着本将军如何挥戈南下,踏平东朔吧。”
“将军……”
司马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你下去好好整顿下兵马和军粮,等夜影一来,本将军要光明正大地和他打一场,让你看看究竟是他夜影厉害,还是本将军厉害。”
如今北疆并无将军,只有周勤和丁大力两名副将在镇守,夜影还要到明天才能到达,虽然司马贺可以趁着东朔无主将趁机攻打东朔,可是司马贺觉得即便夜影来了,这北疆也如同没有主将时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自己一定要像杀孙将军时一样,亲自手刃了夜影。
郑彪看司马贺如此的轻敌,又有些得意忘形,被最近的胜利给冲昏了头脑,郑彪想再劝他,可是司马贺一副不想与他多谈的样子,郑彪只得叹了口气,掀开帐篷帘子,走到外面去。
郑彪赶紧去整顿兵马,并且私下里反复叮嘱了下面的营长,要他们切勿轻敌,郑彪看了看那些意气风发的战士,郑彪不禁暗自叹气,接下来的这场战可不好打啊。
本来带着大部队要第二日晚上才能到的,夜影带着一千精兵轻装急速前进,硬是在天蒙蒙的时候就赶到了北疆。
北疆主队驻扎在新余镇上,当夜影带着一千精兵快速往城门口奔来的时候,守城小兵远远地看见一队骑马的战士奔来,小兵吓了一跳,以为司马贺突袭新余镇,连忙吩咐弓箭手就位,跑去找千总大人,千总一听,也是吓了一跳,问道:“在北城门?”
“在南城门。”
千总说道:“南城门?南边是东朔的地方啊,司马贺怎么会从那边出现?他要是攻打我们,也只能从北城门出现啊?”
小兵急的不行,拉着千总就往城门上跑,说道:“但是属下确实是看到大约一千人骑马朝这边过来啊。”
“会不会是夜将军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
千总跑到城墙上,夜影也几乎赶到了城门下,一千人骑马快速赶来,马蹄声蹬蹬蹬,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更是震耳欲聋,那一千精兵举着火把,一片火红照亮了一小片天,他们在马上策马奔腾,脚下扬起了厚厚的尘土,千总看着那一千兵马,这气势哪像是一千兵马?甚至比一万兵马更有气势。
千总对这一千人的服饰太熟悉不过了,时隔半年,又看见了王府精兵的衣服,千总便知道定时夜影来了,一会,夜影就已经奔到了城门下,夜影并没有放慢骑马的速度,手上高高地举起令牌,喊道:“在下夜影,速开城门!”
千总连忙下令开城门,城门一开,夜影等人正好冲到了门口,速度不减地冲了进去,这一千兵马冲过这一个小小的城门的时候鱼贯而入,没有半点卡壳和拥挤,也没有放慢速度,他们十分有默契地按顺序进入。
夜影带着人冲入了城内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朝安营扎寨的大本营而去,留给城门千总的只有那肆意飞扬的尘土。
千总看着这久违身影和气势,千总心里一阵酸楚,等来了,终于等到夜将军了,虽然轩王没有来,可是夜影和王府精兵来了,他们就是代替轩王来出征的。千总只要看见夜影和王府精兵的那身衣服,就感觉身上有无穷的力量,充满了自信,现在,北疆肯定能守得住了。
千总这时便是明白了,夜影定然是带着一千精兵先来稳住军心,后面的大部队在后面晚点过来,千总便连忙吩咐了城门守卫睁大了眼睛给他好好盯着远方,一旦发现大部队过来的身影,便通知他。
周勤和丁大力之前还在帐篷里睡觉,听到传来了马蹄声,连忙起身,一会便有哨兵跑来说道:“周副将,丁副将,前方发现有大约一千兵马迅速往这里赶过来。”
“迅速组织防守。”
“是”
这大本营里的军队,战斗效率就是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还在睡觉的战士就已经穿戴整齐,带了武器迅速赶到了战斗岗位,丁大力连忙带上弓爬到了哨位楼上。
夜影带着人一会就赶到了大本营,丁大力一见竟是夜将军提前来了,连忙吩咐打开大营大门,丁大力迅速从哨位楼上爬下来。
夜影进了大本营,放慢了速度,一千人进来整整齐齐地站好,一个个地坐在马背上,英姿飒飒。周勤连忙率领众将士单膝下跪恭迎夜影,齐齐地说道:“参见夜将军。”
唯独一个人没有跪下,那就是丁大力,只见丁大力将手中的弓箭一甩,便大步地往夜影冲过来,边跑边喊道:“夜老弟啊,你可算是来了,这半年来,可把兄弟我想死了。”丁大力跑起来的时候,一边张开着双手,那一身漆黑又破烂的战袍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身上的碎布条在风中哗哗地飘散着,战袍里露出了破败脏污的棉絮,他那头发还没有洗,被污泥把头发结成了一块一块的,一边跑,那乌糟糟的头上上下乱飞着,丁大力黝黑的脸上带着一抹激动兴奋的红色,他在这一肃穆的场合中瞬间出戏。
刚刚战士们看到夜将军和王府精兵过来的时候,心里瞬间澎湃激动,可是此时这激动肃穆的迎接仪式立马被丁大力给土崩瓦解了,显得有些谐谑。
“大力。”夜影喊道,身手利落地翻身下马,刚下马,就被丁大力强大有力的臂膀给拥入了怀中,丁大力抱着夜影,接下来用手使劲拍打着夜影的背,含泪说道:“夜老弟,半年多了,可算是又见着了。你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们这些将士有多想你。可算是又见面了。”
丁大力沉默了一会,刚刚脸上兴奋的神情落了下去,转而升起一股悲戚地神情来,叹气道:“可惜老孙看不到你了,他若是看到你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夜影拍了拍丁大力的肩膀,说道:“大力,我不会让孙将军白白牺牲的。”
丁大力放开了夜影,又问道:“王爷可好?”
夜影叹了口气说道:“鬼谷子已经给王爷解了毒,只是他的眼疾和腿疾医不好了。”夜影并没有提及王爷身上中的南青国百花虫毒,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白澈、夏依依以及鬼谷子,王爷并不然他们向外透露。想到这,夜影心里有些难受,王爷为何命途多舛,年纪轻轻地就要面临生命倒计时。
“可查到了去年是谁下的黑手?”
夜影摇了摇头,丁大力眸子里暗了暗,捏紧了拳头狠狠地说道:“老子若是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我们进去再说。”夜影将手中的马鞭扔给了后面的精兵手上,自己与丁大力及周勤快步走进了军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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