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她脸上一僵,便是正色道:“如果这个孩子不是阿木古力的孩子,而是安王调包的东朔人,那么皇上则绝对不会将皇位传给那个‘东朔’婴儿了。”
阿木古孜眼前一亮,自己一直想着的是如何阻止皇上将皇位传位给太孙,却忘了在太孙的身份上动手脚。
他伸出手来,将达奚玲珑给拉了过来,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呀,可真是聪明。”
“还是夫君调。教得好。”
达奚玲珑娇羞一笑,便是将头给枕在了阿木古孜的胸口上。
他将桌上的汤碗拿过来一看,里头依旧是日复一日的鹿鞭,不禁眼眸一暗,她每天总少不了给他炖一些鹿鞭、虎鞭的,若不是他的身体素质好,只怕是要被吃得喷鼻血了。
他冷冷的道:“本皇子不是跟你说过要换一种汤了吗?”
“换了啊,昨天是虎鞭,今天换成鹿鞭了。”
“本皇子说的是你能不能不要炖这些鞭了?本皇子的肾好得很!”
“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子嗣,你若是有个子嗣,皇上也一定会考虑将皇位传位你的。”
要说阿木古孜给西昌国做了这么大的贡献,皇上也早该将太子之位传位给阿木古孜了,也许是皇上看着阿木古孜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自是已经怀疑阿木古孜有生理问题了。
皇上是绝不会将皇位传位给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皇子的。
达奚玲珑的话音刚落,就被阿木古孜一把从他身上给甩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他恼怒的扬起汤碗,将整个汤碗朝着她的脸上摔了过去。
“贱女人,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来,倒是来怪本皇子?要喝补汤,你自己喝个够。”
抬脚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帐篷,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碗将她的额头给砸出了血,所幸那碗汤是她特意放温了,可以趁热喝的温度,不然,她今天这张脸可是要被烫得起泡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汤水,将鹿鞭给狠狠的甩到老远,暗暗咬牙啐了一口。
“跟个太监也没有两样了!”
阿木古孜肯定是玩女人太多了,看着强悍,其实内里早已被掏虚了,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了,自己嫁给他也真是倒了大霉了,若是没有孩子,皇位是绝无可能落在阿木古孜的手上的,那她哪里还能当皇后啊?
偏偏阿木古孜还不肯正视他自己的问题,即不肯问诊,也不肯喝补汤调理,居然还敢责怪她没能力生小孩?
难道那后院里的女人全都有问题不成?
达努吉走进军帐来,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达奚玲珑以及那一碗汤,便是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上前将达奚玲珑扶起,叹了一口气,道:“皇妃,真是委屈你了。”
达奚玲珑对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男子有些反感,总觉得他太丑了,将自己的手就往回缩,却是被他给拽得死死的。
“你?放肆!”她怒道,却怕帐外的守卫听见,只得压低了声音。
达努吉就知道她不敢声张,以阿木古孜的性格,若是听到了风声,哪怕她没有错,也会被打入冷宫的。
达努吉揉搓着她的手,眼眸微眯,低低的奸笑道:“你若是想要怀上孩子,何必这么费功夫?天天炖这些补汤也无意于事啊。我有更快捷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达奚玲珑自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就又羞又愤,咬牙道:“达努吉,你就不怕我告诉二皇子,让他杀了你吗?”
达努吉却是不怕她,反倒得寸进尺,手也不安分的捏到了她的腰上去了。
“玲珑,我早就喜欢你了,我天天这么看着你,又得不到你,我心里痒痒得很,若是我们俩好上了,你怀了孩子,你的地位也稳固了,不是吗?”
“可是他没有生育能力的,这点大家都清楚得很。”
“那还不简单?就说是吃补汤见效了,届时,我再买通一个太医来给二皇子把脉,就说二皇子已经恢复了生育能力,不就行了?”
“可他之后又生不出孩子呢?”达奚玲珑有些害怕的道。
“那就是他的身子又亏空了,再说了,他这人好面子,绝不会将他性无能的事情对外张扬。”
“可是……”
达奚玲珑皱眉,若是被二皇子知道她红杏出墙,她可就活不成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母子有事的。”
达奚玲珑咬了咬牙,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可是这军中人多口杂的,咱们也成不了事啊。”
“你只管出去逛街就是,我会在外头安排好,跟你汇合。”
“好。”
达奚玲珑甩开了他,有些狼狈的用手绢捂着湿答答的脸走出了帐篷。
身后,达努吉抚上了自己脸颊上那道长长的深深的伤疤,眼眸里闪烁着复仇的快感光芒。
阿木古孜,当初你为了玩女人,多次刁难我,还将你玩女人而丢城误事的责任推卸到我的头上,将我砍伤。
今天,我就要好好玩玩你的妻子,让你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
之后,在阿木古孜和达奚狄的全力反击下,闹得沸沸扬扬的西昌朝廷也终于因为那个婴儿的血脉存疑而歇了下来,大多数朝臣都支持功劳正大的阿木古孜当选太子。
而皇上,也迫于阿木古孜手中攥着的东朔城池,也不得不立即将阿木古孜给立为太子。
因为阿木古孜竟敢直接威胁皇上,若是不让他当太子,他就直接在东朔自立为皇。
说起来,现在阿木古孜手中的疆土可比西昌皇帝手中持有的疆土要大得多了。西昌皇帝哪里还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
夜影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大家费心费力去抢夺阿木古力的遗腹子,最后这个遗腹子也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也是,就凭现在阿木古孜的实力,就是那些已经成年的皇子,都不是阿木古孜的对手,更何况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呢?
凌轩拿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对他的话并不苟同。
“虽然没能掰倒阿木古孜,但是安王也趁着阿木古孜全心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的这些时间里筹集到了一些军需,而上官云飞也在这个时间里,将南青国的兵马给调到了东朔来,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一个更好的局面。”
夜影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安王和上官云飞的实力变强了,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他怎么觉得只是更加难以对付了呢?
凌轩轻瞟了他一眼,轻轻的将茶杯放置在桌上,神色严肃:“凡事不能看现在这个局面,应该放远一点,放宽一点。上官云飞将南青国的兵马全都给调到了东朔,他是为了争夺热河以北那些北云国值守的城镇,他也有更大的能力跟阿木古孜对抗。只要他们一打起来,我们也就轻松一些了。另外,南青国内部兵马空虚,也正好方便我们帮秦礼夺回南青国的政权。”
夜影脊背一直,对王爷睿智的分析而肃然起敬。
“那,我现在就可以将秦礼已经不在阿木古孜手中的消息散发出去了?”
“嗯。”
凌轩点点头,再次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起来,夜影拱了拱手,退出去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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