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穗禾的出现,固城王未开口便先怯了三分。但他好歹也是魔界一大城王,在下属面前也不能丢了颜面,便开口质问穗禾:“此乃我魔界内部之事,难道堂堂天界战神还要插手我魔界之事?挑起天魔两界纷争么?”
“哎,你这消息着实落后了些,我都被天庭论做谋逆之徒了,早不是什么天界的战神了。这次来之事帮助朋友而已。况且,你也不是这魔界至尊,即便我和你起什么冲突,哪里就能代表天魔两界了?莫太高看了自己。”自穗禾第一次出战,便是对战固城王,此后几千余年多少天魔两界的冲突也都是由这固城王挑起,因此穗禾对这固城王没有什么好感,说出的话便也是怎么气人怎么来。
又对鎏英说:“索性我近来无事,便在魔界待上几天,我这人也没什么耐心和细心去查案,你和你这位?朋友去查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在这儿跟你父王还有固城王下下棋,喝喝酒。想必固城王没什么意见吧?”
固城王压抑怒气低喝一句:“穗禾公主莫要欺人太甚!”穗禾却故作听不明白的问:“怎么就欺负人了呢?你和卞城王都是城王,他无故被你关押了这些时日又差点莫名其妙被处死都没说什么,你不过是等两天,和我们下下棋。让鎏英去查查真相,怎么就是欺负人了呢?”
话音刚落,得知卞城王之事的旭凤也正好赶来了。见他到了,穗禾便索性正当自己是来魔界游玩的。将查明真相之事交给了他和鎏英。没多久旭凤和鎏英便查出魔尊死于绛珠草,培植出绛珠草的人却忽然死去。而绛珠草的培育则需要穷奇的瘟针。旭凤提出固城王看官穷奇数百年,能得到瘟针不足为奇,将卞城王身上的嫌疑推到了固城王身上。却在这个僵持的时候,天帝派人要招旭凤和穗禾回去。旭凤对他父帝的命令自然领受。穗禾却对前来传话的燎原君和旭凤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魔界还没待够呢。何况你那父帝母神敢免了我的职,我还有几分气性呢,懒得再回去和他们虚与委蛇了。”
旭凤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劝说穗禾,便只能自己和燎原君先行离去。旭凤走后,鎏英问穗禾:“之前便听你说,你不再是天界战神了,如今又和凤兄说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穗禾偏偏头,看着鎏英说:“这么么。大概是天帝陛下和天后娘娘被我当中说穿了往事,恼羞成怒了吧。”便先花神与龙鱼族之事大致的和鎏英说了一下。鎏英向来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听了这些自是气愤不已。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凤兄这样心怀坦荡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对父母。”
穗禾却笑笑说:“你凤兄大概是生来替他的父母还债的吧,就和我们家润玉一样。哎。那些人总说母债子尝父债子偿的,我们润玉和旭凤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大孽了,才摊上这样的父母。倒是你的这位,朋友,再在天后身边这么助纣为虐下去,只怕没有什么好结果。灭灵族如今也就剩你一个了,鎏英又这么在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暮辞听穗禾一口便叫破了他的身份,慌了一下便想离开。穗禾施法将其定住,鎏英挡在暮辞身前为他求情,就见穗禾并不像要动手的样子,依然笑嘻嘻的说:“看把你紧张的,我还能一巴掌拍死他不成,看在你的份上,我怎么也会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不是?”又对暮辞说:“鎏英说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既然有苦衷就赶紧说出来,你这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再不说出来,只怕要带着你的苦衷去赴鸿蒙了。”鎏英听穗禾说暮辞命不久矣,顿时紧张的拉着暮辞问缘由。暮辞禁不住鎏英的追问,便将自己当初被天后以尸解天蚕所救,其后也因尸解天蚕被天后所制,听她的号令行事,当初在下界以灭灵箭追杀锦觅和润玉,便是天后所命。这一点穗禾早就猜到了,这个时候听到倒也不奇怪。只是听到尸解天蚕的时候皱了下眉头,问暮辞:“这虫子的母虫要以强大的火系之人的鲜血喂养。母虫在天后那里,难道你还要回去?”暮辞看了一眼鎏英,对穗禾说:“我听说强大的火系法力可以焚烧我体内的子虫,到时候我就不用再受这天蚕的控制了,求穗禾公主成全。”鎏英也期待的看着穗禾。
“我是可以用火系法力将你体内的子虫烧死,可是那样的话,你就只有十年的寿命了。而且在这十年里,你的灵力也会消退,如凡人一样衰老。”暮辞说自己不愿再受制于人。
因这样,穗禾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一番,替他将天蚕取出焚烧之后,便将一颗寿元金丹递给鎏英,对她说:“我以前喜欢收集些天材地宝,炼制了好些益寿延年的丹药,当初是给润玉准备的。如今送给你们倒是也合用。天蚕取出,虽然灵力散去这件事情我没办法阻止,但是这个丹药倒是可以让他多活些时候。他的体制情况特殊些,寻常人这样一颗可以延寿千年,他用么,大概和漏斗似的散的快些。但是百来年应该没有问题。回头我将方子给你,你们自己再多炼制一些。能活多久,就看你们自己了。再不济,去和花界要一些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