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嘉诚道:“总归有我们在,他不明白,便讲给他听。许多事情,其实也并不是一定要经历过才会懂得。我们这当父母的,也可以做孩子的指路明灯啊。”
顾宁意道:“哎,我是怕时间上来不及。前几日入宫,我给官家探了下脉,不太好了。便是细心保养,最多也就三五年的世间了。
相公,我准备把顾四放到元若身边,科考前让元若把盛家那边的课停一停,让顾四带他出去历练一下。
顾四手里掌的是各地各家的内部消息。有他提点着,即便外出,我也能放心些。”
齐嘉诚道:“这当口你让元若停了去盛家的课,不怕他多想?”
顾宁意道:“他若想娶人家姑娘,那得凭他自己的本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经些事情,知道世间疾苦,考上了科举,再去人家书香门第求娶,那便是才子佳人的佳话。”
齐嘉诚道:“好,这些我去劝他。
今日我回来路上见顾五又急匆匆地出城去了。是有什么要事吗?”
顾宁意不好对齐嘉诚解释历史上的事情,好在齐嘉诚也从不细问她做的一些莫名的安排。就如现在人人都以为储君之位,不是兗王就是邕王的时候。顾宁意却对这两家嗤之以鼻,并派了人去禹州那个偏僻的地方,查个名不见经传的团练使。
顾宁意也曾问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齐嘉诚便理所当然的反问:“难道你不是从官家那里听说了什么吗?你自小在宫里长大,官家和娘娘待你素来亲厚,你知道些内幕也不奇怪吧?”
顾宁意被噎了一下,也默认了他这个猜测。
官家对那两位也确实不满意,兗王庸碌,邕王跋扈,两个人都明显不是明君之选。可管家也没对谁满意过,毕竟都不是他的亲儿子。
第二天
顾宁意见齐衡心情气色都不错,便知道齐嘉诚将一切都和他说明了。顾宁意却道:“别高兴的太早。你若这一次考不上,下一次是什么光景谁也说不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若没有能力,便只能以联姻来护着自己和家族。到时候你可别怪娘没有给过你机会。”
齐衡却不气馁,道:“娘,孩儿不会辜负您的一片苦心的。”
齐衡一早已经去盛家和庄学究告假,并和盛家的人辞行。中午回到齐国公府,便被顾宁意塞了包袱送走。
齐衡走后,顾宁意便带了些礼物,上盛家拜访,名义上是见见老太太,谢谢盛家这些年对齐衡的照顾。
顾宁意身份尊贵,到了盛家,来见她的自然不会只有老太太,盛家的如今的主母王氏也带着几个女孩儿来拜见。
这倒是遂了顾宁意的心思。
她在顾家也有暗桩,也是听说过盛六姑娘的,知道她是个本份的,但终究是要替儿子想看媳妇儿,还是要亲自见见才能放心。
又王氏在,顾宁意自然是给她面子,先见过了她的嫡女,盛如兰性子单纯,行了礼,受了顾宁意给的礼物便乐呵呵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