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萝哈哈笑了两声道:‘那我当你是夸我呢。”李承稷道:“我就是夸你呢。”
李青萝见他连床铺都帮自己重新铺好了,便招呼他过来和自己一起坐着,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说:“李承鄞到底是在年龄上吃了亏,虽然有你给他的那个东风,也立了大功,但还是不能和二皇子抗衡。估计太子位目前是要落在他头上了。他心思这么深沉,还是个断袖,曲小枫要是跟了他,岂不是糟蹋了?”
李承稷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差点又喷出来,呛得咳了两声,问:“承邺是断袖?!这你如何得知的?掐算出来的?”
李青萝道:“这不用算吧?你看你那二弟和你那堂弟日常相处的模样.....估计就你没看出来。李承鄞只怕是知情的。”
李承稷有些接受不能的反问:“你,你是说承邺和李酽?!”
李青萝点点头,李承稷捂着脸,一副我想要静静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你刚才说太子位目前落在承邺头上?二弟他素来是受父皇喜爱的,又有心机智谋,丹蚩之战后也有军功。除了我,他便是长子。中宫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是众望所归啊,难道会有变故?”
李青萝道:“之前你不是说过,李承鄞知道了自己母妃和顾氏满门的死因了吗?他身边如今还有柴牧和顾剑这一帮顾家后人撺掇着,必定是要为顾家翻案报仇的。
但此案事关高相,又是皇帝默许下所为。除非他有一天权势登极,否则哪里会有翻案的一天,所以他不争也要争。
那高相又是皇后的舅舅,隐形的五皇子一脉。二皇子即便坐上太子位,只怕也很难坐稳。二皇子下位后,三皇子看着不太聪明,四皇子看着胆小怯懦。皇帝也没别的选择了。”
李承稷点点头,跟着叹了一口气,道:“何况父皇如今春秋鼎盛,只怕不论是谁,只要在这太子位上,都不会好过的......”
李青萝知道她是想到自己了,于是差开话题,指着因为没站稳,而撒了一身水的曲小枫,笑道:“这小丫头,你看那方尚仪,气得脸鼓鼓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从前有个教我规矩的嬷嬷,每次见我搭弓射箭时,也是这副摸样。”
李承稷来了兴致,问:“你也这样学过规矩?”
李青萝道:“有一次轮回时,我出生侯府,父亲是个武将,母亲早亡。因父亲的军功,我自幼受皇后抚养。但那时候我一心只想习武上战场,皇后为了把我养成个温柔贤淑模样,派了不少教养嬷嬷来教我规矩。”
李承稷道:“不想你也有调皮的时候。那时候我呢?是什么样的人?”
李青萝便笑着说:“你啊,就是个好色的国公府小公子。”
李承稷皱了下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李青萝便继续笑着给他讲那个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