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很难受吗?这是昨晚大夫给开的药,您先喝了,然后再吃粥吧!”绿芜看着从被子里慢慢将头露出来的晓晓说着。
放下手中的托盘,绿芜拿了大衣走向晓晓,将人扶了起来,迅速将大衣披在晓晓身上。而后晓晓接过绿芜手中的药碗,看着碗里黑呼呼的药汁眉头微皱,但还是咬紧牙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绿芜忙接过空碗递了颗蜜饯过去。
蜜饯入口,嘴里的苦味渐渐消退了,晓晓又喝了两口水,这才感觉好了些,绿芜问道:“小姐可要现在就吃粥?”
被绿芜一问,晓晓本不打算再吃的,哪知却闻到了青菜粥的清香,便点了点头,绿芜一喜,忙将粥端了过来。
“小姐您虽动,这回就让绿芜喂您吧!”绿芜笑言。
“嗯!好!”晓晓点头答应,并回以一笑。
就这样,两人坐着,一人喂,一人吃,刚吃下小半碗,楼下就响起了涟妃与上官桓伊的声音。
“香姨,听说晓晓病了,现在可好些了?”上官桓伊先涟妃一步问道。
“老奴给涟妃娘娘请安,给大少爷请安,多谢大少爷关心,小姐已无大碍,现下刚刚醒来,正吃药呢!”香姨朝二人边俯身行礼边说道。
涟妃脸上挂着浅笑,并未打算让香姨起身,只道:“四妹妹昨日被冷水浸了哪会不生病的,不过到底也算是命大,要不是大哥及时将四妹妹救起,恐怕……”涟妃故意停下了后面的话,朝上官桓伊看了眼便不再多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过就是指若晓晓再晓些被救起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上官桓伊也不是呆的,自是听出了涟妃话里的意思,可涟妃先不说她尊贵的身份,毕竟也还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不能说重话,虽心中有些不悦,但也只得道:“香姨先起来吧!晓晓既然好转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让她好好歇着!这个一会儿给晓晓炖了,让她多喝些!”上官桓伊将手里的那枝人参递向了香姨。
香姨接过,言:“老奴替我家小姐谢过大少爷了!不如涟妃娘娘和大少爷先坐下喝会儿茶,老奴去楼上看看,小姐是不是起了!”
“不用了,我们就不打扰……”
上官桓伊的话还未说完,楼梯上便传来了晓晓的声音:“大哥就这么急着走?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说话间,晓晓已被绿芜扶着到了一楼大厅。
走至涟妃身边,先俯了俯身,对涟妃一笑,道:“涟妃姐姐大驾光临妹妹有所怠慢还请姐姐勿要怪罪才是!”
“四妹妹言重了,都是自家姐妹,说那些个让外人听了可就要笑话了!呵呵……”边说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去。
“就知道涟妃姐姐最是平易近人,大哥你也坐吧!”
上官桓伊闻声,但随意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去,待晓晓也入坐后,杏儿机灵的给众人倒了茶水送了过去。
涟妃喝了一口,眼角瞟到晓晓身上,牙龈紧咬,如何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暗中护着上官晓晓。
原本昨晚涟妃想得是乘着晓晓昏睡让洛凌偷偷潜入晓晓房里,将那块凤血佩拿过来,本想着主子倒下了,那些个下人在洛凌手里自是讨不到好,哪知昨夜里洛凌还不曾踏进房门,就被一黑衣人拦住,一招未出就被丢出了飞雪阁,洛凌自是知道对方是高手,自己根本没办法近身,便不得而获的回去复了命。
刚刚安睡的涟妃很快就被洛凌打扰,听了洛凌的话,更是气得将房里的东西掀了一地。
所以今日她便亲自来瞧瞧,顺便探探晓晓的口风。
“四妹妹昨晚睡得可还好?有没有发现什么人?”涟妃盯着晓晓像是特关心的问着。
晓晓不知她话里到底是何意,但心知涟妃绝不是出于真心只为关心她,但脸上却并未出现异样,只嫣然一笑,道:“谢涟妃姐姐关心,昨儿夜里晓晓严重体热,一直浑浑噩噩,说不上睡得好不好,若是说有什么人来,想来那也是李管家替晓晓请的大夫了吧!”
涟妃并未在晓晓脸上找到不妥之处,只好巧笑,道:“都怪三妹妹任性,害得你生了病,好在咱们父亲也算是给你做了主了,呵呵!”
晓晓低头喝了口茶,听着涟妃绕来绕去的话就觉得头疼,可又不能直接将人赶走,只得硬着头皮说着口是心非的话,“爹爹自是个明事理的,知道晓晓确实受了委屈,做为女儿的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爹爹的!”
“四妹妹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不过姐姐前阵子听说四妹妹得了个宝贝,可否拿出来让姐姐也长长见识?”涟妃依然笑得温和亲昵。
晓晓心中暗想:这个涟妃的脑子果然是好使,这么快就转变了话题,不过怎么突然又扯上她有宝贝的事来,这宝贝想来也就是她手里的那块凤血佩了吧!
平静的将茶杯放下,晓晓装了个糊涂,“宝贝?姐姐笑话妹妹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会有什么宝贝?何况涟妃姐姐可是圣上的独宠,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