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眼泪一边掉,晓晓自己都没想过自从接受宫离忧,她竟然不知不觉将他种在心里这么深,天知道她这二十来天是如何想他的。
只是晓晓说再多,宫离忧也依然听不到,更不可能将他唤醒,晓晓又说了好多好多话,掉了好多好多眼泪,最后终于因过度伤心与劳累倒在了宫离忧的身边。
当晓晓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又回到了忧月晓筑。
睁开眼,便看到了香姨,绿芜和杏儿。
“王妃!”三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声音中满是欣喜。
晓晓伸手摸了摸有些痛的眼睛,这才道:“我何时被送回来的,小十呢?”
香姨开口回答道:“王妃已被送回来四个时辰了,小十自王妃离开王府便一直去寻找王妃的下落,此时还未回来!”
“知道了!”晓晓没再说什么。
“王妃可饿了?绿芜去拿些粥来!”身上的伤已完全好了的绿芜说完便离开了。
绿芜走后,晓晓便什么话都没再说了,香姨与杏儿不管说什么,她都没再开口,两人以为她是累极了,便没再继续说下去,直到绿芜将饭食拿来,香姨才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吃过饭后,晓晓又在床上躺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让绿芜她们扶她起来,独自去找千尘老祖了。
千尘老祖直接入住于花玉的院子了,晓晓问了林叔,便过去了。
来到花玉住的百花苑,晓晓便见着千尘老祖正摆弄着手里的草药,走上前,朝千尘行了个标准的礼,道:“千尘老祖!晓晓先前多有失礼,还忘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听到晓晓的声音,千尘老祖转身,看到身着粉色罗裙的晓晓,顿时眼前一亮,心道:老夫的徒儿倒是眼光真不错!
“嗯!老夫自不会计较,不过你身儿打扮倒是比昨儿晚上的那身儿顺眼多了,说吧,可是为离忧而来?”
“多谢老祖的大度,不瞒您老人家,晓晓确实是因此而来,还烦请老祖告诉晓晓,他到底是不是因为中了毒,而这毒又是何毒,为何如此劣性?”晓晓将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不过千尘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是离忧的妻,你这左一句老祖右一句老祖的,老夫听着甚是别扭,不如你随离忧一道叫老夫师父吧!”
晓晓一听,顿时就愣了,这可并不合规矩,即便她是宫离忧的妻,也不可直接就唤千尘师父,毕竟千尘可算得上是个神仙的存在了,晓晓忙道:“这怎么可以?老祖还是……”
千尘出声阻止了晓晓,而后道:“这有何不可,你若实在觉得不合适,那你现在便拜老夫为师不就成了!”
“啊?这……晓晓听说您老人并不喜随意收徒,想必这一生也就只有花师兄与离忧两个徒儿了,晓晓何德何能可拜于您的门下?”晓晓惊讶的道。
“怎么?不愿意?”千尘丢下手里的草药看向晓晓问道。
“不……不是不愿意,只是……”
“想知道离忧身上的毒是什么毒,那你便赶紧拜师吧!”千尘捋捋胡须,一屁股便坐在了身后的椅子里,他可是想了许久才用这个方法来让面前的小女娃拜他为师的,昨晚他见她头一眼就觉得此女根骨极佳,与宫离忧相比都只高不低,于是这才连哄带威胁的让她喊他师父。
晓晓听了这话,怎么突然有种被威胁了的感觉,这老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来让她喊他师父,还拿宫离忧体内的毒做诱饵,真是个好老儿!
“你这是不想知道离忧的毒是什么毒,又是从哪儿中的毒了?”千尘继续诱惑道。
晓晓很快便抛了心中的疑惑,抬起眼眸认真的盯着面前这位仙风道骨的老家伙看了许久,而后才道:“看来我与您客套了那么久算是白客套了,没想到世人眼中的神仙般的千尘老祖竟是个爱耍小心眼儿的小老头儿,不过既然您老人家都开口这么说了,我上官晓晓便应了吧!毕竟能有您这么大名气的师父也算是晓晓的福气了!”说完便在千尘的面前跪了下去,继续道:“请师父受徒儿一拜!”话落,晓晓便连磕了三个头。
千尘对晓晓前头说的话虽然心中有所不乐意,不过见晓晓竟真的在他面前拜了起来,便笑呵呵的伸手道:“好好好,乖徒儿起来吧!”
晓晓起来,没好气的抬头看着天白了一眼,这一动作被千尘看在眼里倒是觉得他这个徒儿收的太对了,以后可不是有人陪他解闷儿了么,先前的那个徒弟虽说都极好,可就是太死磕了些,这下好了,以后没事就可以逗逗这个小女娃了。
晓晓再次看着一脸得意的千尘,开口道:“这师也拜了,那您老人家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那毒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好说好说!不过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来来,乖徒儿先坐下,待为师慢慢与你道来!”千尘拍了拍身边的另一张椅子眉开眼笑的说道。
晓晓也不再与千尘客气了,直接就走了过去坐下,转头道:“说吧!”
见晓晓坐下来,千尘便开始从他十年前在石虎崖下捡到宫离忧说起,将他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包括后来是如何带他去了祁云山,又如何将他一点点治好,再如何收了他做徒弟,说的极为细致。
晓晓听完这些,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底冰凉冰凉的。
许久后,晓晓才开口:“师父说离忧他是在那场阴谋中中的毒,是火毒?”
“没错,正是,火毒至今根本难以解除,当年他身中数箭,那箭上都被这毒给浸过,说来也算他命大,遇上了为师!哎!”
“可是林叔当时不是也跟他是一起的吗?为何他就无事?”
“听离忧说,因为他是首要目标,射箭的人只盯着他,旁人自是无事!”
“哦,那师父刚才说这毒只是难以解除,就是还有法子了?到底是什么法子?很难办到吗?”晓晓抓住先前的重点问道。
“法子是有,但确是在古书上看到的,说这种毒只有与之相克之物方能彻底解了!”千尘惯性的又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相克之物?就是极寒的东西吗?”
“正是!”
“那古书上可有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寒之物?”
“七彩冰莲花!”
“七彩冰莲花?这又是什么东西?在何处?”
“此花百年长出一片颜色的花瓣,七百年才能成熟,至于在何处,为夫游走了十年,也未能寻到半点踪迹!”
“什么?七百年才能成熟,还杳无音讯?”
“哎!”
千尘再次叹了口气。
晓晓见千尘都这般无奈了,便知道这什么七彩冰莲花确实难寻,何况只是在书中写的,这天地间到底有没有还是一说,不由低下了头,心也又跟着冷了不少,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