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瑄虽说的轻巧,便心中却感觉到意外,不过既然两个女人能和平相处,他自然也乐得其成,既然容岚儿他不能来硬的,那拓拔嫣儿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他宫景瑄生平两个真心看上的女人哪里能一个都得不到。
容岚儿听着宫景瑄对拓拔嫣儿的称呼稍稍有些愣神,原来宫中的传言并不是假的,宫景瑄确实看上了这楼兰公主,再看一眼拓拔嫣儿,容岚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公主与晓晓长相极像,难道宫景瑄是因为这个?
正当容岚儿疑惑的时候,殿外的曹风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看到宫景瑄便想直接说些什么,只是一想到容岚儿和拓拔嫣儿在场,只好走近宫景瑄身边,对着宫景瑄耳语了一番。
宫景瑄一听到曹风带来的消息,整个人立刻就不好了,迅速站了起来,便要出去,而拓拔嫣儿却心知肚明宫景瑄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可不会让他就这么走了,见他起身,忙喊道:“皇上!嫣儿听说我父王被关入了大牢,嫣儿肯请皇上放了我父王吧!他是无辜的呀!”边说边走到宫景瑄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袖。
宫景瑄一听到这柔到骨子里的声音,顿时就平静了不少,可是拓拔嫣儿的话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伸手拉过拓拔嫣儿柔美的小手,脸上的怒意已消散不少,对面前的小美人道:“嫣儿放心,你父王只是暂时在牢里住些日子,等朕堵住了悠悠众口,便派人送他回楼兰,乖!”
拓拔嫣儿一听这话,差点没吐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又抬头时,看着宫景瑄眨了眨眼睛,一脸萌萌的道:“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宫景瑄哪里经得起拓拔嫣儿这般撒娇,如他这样的色伾子,此时早已感觉浑身都火热,不过,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想到拓拔扈竟然在牢里以死谢罪,宫景瑄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即便他不在乎拓拔扈的性命,可毕竟一国之主死在他楼兰大牢里,他还是得将此事妥善处理,何况面前还有这么个可人儿他还没得到!
朝拓拔嫣儿点了点头,又转身对容岚儿道:“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嫣儿就麻烦皇后照看一番了!”
容岚儿虽没想到宫景瑄会亲自叮嘱自己照顾拓拔嫣儿,但面上却依然落落大方的答应了,反正就是宫里多了个人罢了,她也无所谓,何况还是受了晓晓之托。
看着宫景瑄大步离开了凤灵宫,拓拔嫣儿在心中一阵暗笑,她伟大的姐夫就是厉害,看把这臭皇上给耍的!
拓拔嫣儿正在愣神,容岚儿坐了下去,突然说道:“本宫虽不知公主与皇上之间到底如何,但既然本宫受人之托,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只是……以公主方才对皇上的态度……”
拓拔嫣儿一听,便知道肯定是容岚儿以为自己真的对皇上有那种心思了,忙道:“不不不!娘娘误会了,嫣儿,嫣儿刚才只是……”
“你不用急着解释!本宫不会对你怎样,于本宫而言,皇上他不管对谁好或者是谁喜欢皇上,都与本宫无关!”容岚儿瞬间就打断了拓拔嫣儿的话。
拓拔嫣儿听完这话,突然感觉自己有种跳进水里也洗不清的感觉了,再次坐回到容岚儿的对面,低着头掐起了手指,心想着要不要告诉容岚儿实话,可是如果告诉她了,到时走露了风声又该怎么办呢?
容岚儿见拓拔嫣儿那副样子,就以为她肯定对宫景瑄有什么,只是却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反正她也想不清楚了,抛开这些与自己无干的事,容岚儿喝了口茶,便对拓拔嫣儿说道:“天色已不早了,公主是要在此与本宫一同用晚膳,还是回去?”
正在纠结的拓拔嫣儿听到这话,这才想起此时确实已接近天黑了,她倒是想在这儿用晚膳来着,可就怕容岚儿觉得自己脸皮太厚,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反正以后要在这儿住上一阵子,等熟了便有的是机会。
“呵呵!那嫣儿就不打扰娘娘了,嫣儿告辞!”浅施一礼,拓拔嫣儿便起身朝外走,只是刚走出几步,还是觉得不能让容岚儿误会太深,便再次转身对容岚儿真诚一笑,道:“娘娘,嫣儿既然决定要与娘娘成为朋友,那嫣儿就绝不会对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有些事情嫣儿现在还不能同娘娘讲,等时机成熟,或许不等嫣儿说,姐姐定会告诉娘娘的,那嫣儿今日便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说完,快速的消失了。
容岚儿听完这番话,恰到好处的柳眉轻轻促起,有些不大明白这话里到底指的什么意思,便转头对身旁的紫萝问道:“紫萝,你是不是也听不明白嫣儿公主的话?在皇上来之前,她想说的又是什么呢?”
紫萝虽然在认真听着,可她确实也听不明白,只好点了点头,道:“娘娘,奴婢也没明白,不过这位公主说的姐姐到底是谁?娘娘认识她的姐姐?”
闻声,容岚儿突然叹了口气,随意的回答道:“或许吧!去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我饿了!”
“是,娘娘!”紫萝听完容岚儿那模拟两可的答案有些懵,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殿内只有容岚儿一人了,想着刚刚拓拔嫣儿说的话,还有晓晓信中写的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
宫景瑄离开凤灵宫,一路来到御书房,一入内,那刑部尚书便提心吊胆的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宫景瑄早已没了刚才在凤灵宫的好脾气,此时正黑着脸,严肃的看着地上的人,道:“到底怎么回事?朕刚刚回宫,他就死了,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人?”
那刑部尚书就知道此次定不会好过,只得硬着头皮,将手里一当血乎乎的绢帛高高的举过头顶,道:“臣有罪,但请皇上先行看过此物!”
宫景瑄盯着刑部尚书手里的东西,眉头紧蹙,“那是何物?”
“回皇上,这是楼兰国主去之前留下的血书!”
“血书?”
这时,曹风迅速接过血书送去宫景瑄面前,并将它打开。
当宫景瑄看到绢帛上的内容时,顿时就怒骂出了声,“懦夫!简直就是懦夫!没想到拓拔扈竟是这样没用的人!早知今日,还不如朕当初就直接挥军西下,也好过他将楼兰拱手送人!真是太便宜月离宫的那帮贼人了,如今他倒是撒手而去,竟还想让朕收拾这烂摊子!”
刑部尚书听到宫景瑄的话,一句话也不敢说,倒是曹风,他开口问道:“皇上,如今事已至此,皇上您如何打算,老奴定听皇上差谴!”
“你?朕看倒是不必了,曹风,朕知道你一直忠心,可你该好好想想,你到底为朕办成了哪件事?”听到曹风的话,宫景瑄不由开始嘲讽了起来。
“这……都是老奴无能!”曹风有些尴尬的俯身说道。
“罢了!朕本就不该指望你一个宦官,将上官青书和沐哲宣来,朕即刻要见他们!”宫景瑄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对曹风说道。
待曹风领命而去,宫景瑄又对跪着的刑部尚书说道:“你虽监管不利,但朕念及您对朕忠诚的份儿上,就罚奉一年以求惩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