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府
自那次柳茹去碧涟宫没有见到上官水涟,回到侯府就对上官青书好一阵抱怨。
上官青书自那日宫宴过后,便心存疑虑,上官水涟无论如何也是他的女儿,不管怎样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上官水涟并不是口无遮拦的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送她算宫了,可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那日看见的上官水涟已然憔悴不堪,与从前相比瘦的可不指一点半点,难道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皇上为何要如此待她,他不信他只是因上官水涟没了孩子才会如此。
好夕如今他在朝中也还是有些地位的。他记得当初送上官水涟入宫的,皇上可是对她一见顷心的,若是不然,他又怎么特意为她建造了一处特别的水上宫殿。
上官青书反复思考也没能想明白。
今儿一下朝回到府中,柳茹又来找他了。
“老爷,今儿有没有见到涟儿啊,她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一入书房,柳茹便急切的问道。
上官青书一看到柳茹便皱起了眉头,不提还好,当下一提他便来了一肚子的火气,“整日都是涟儿涟儿,你除了说她,能不能说些别的!”
柳茹也没想到上官青书会今天怎么同吃了枪药一般,开口就对她如此凶,脸上瞬间就被委屈给占满了,苦着脸道:“老爷你干嘛如此同妾身说话,涟儿是妾身的女儿,她如今在宫里不好,妾身当然担忧了,还是她父亲,你不仅不为她着想,反倒还来责怪我不应当!”
柳茹一边说,一边扯着帕子抹着眼角。
“哼!若不是因为她,我能被皇上夺了手上仅有一点儿兵权吗?”上官青书气愤的就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柳茹立马就愣住了,片刻过后才道:“老爷您说什么?皇上,皇上收了您的兵权?那老爷您……”
“如今我也就是空有名头罢了,今日皇上当着众同僚的面儿直接就向我要回了统筹御林军的兵权,还说什么我年事已高,不想让我再劳心了,什么不年事已高,本侯分明正当壮年,他这明明就是想逼着本侯自行远离朝堂之事!”上官青书直接扔掉了手里的书卷,愤愤的说道。
“可是这与涟儿有什么关系?老爷为何说是因为涟儿?”柳茹依然不死心的问道。
“妇人之见,这你都看不明白吗?定是我这几日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见涟儿,被皇上看在眼里,他便乘着我还未有所动作的时候先收了我的兵权!”
“那涟儿她……”
“她定是有什么不测了,若是不然,为何总让人阻止我入碧涟宫,而且日日的理由都是说涟儿在休养!”
哪知柳茹一听上官青书这般说,身子便直接朝前颤了几下,若不是刚好在书桌面前,她定是直接就倒在地上了,“涟儿,我的涟儿啊!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说着说着,柳茹便泪如雨下了。
没过多久,书房里便又多了一人,一身素衣的上官桓伊推门而入,见柳茹竟在抹泪,眉头微皱了几下,又很快便恢复了,走上前,轻声道:“父亲,母亲!”
“哦,桓儿来了,有何事?”上官青书开口问道。
柳茹见上官桓伊来了,便将眼泪擦了擦,道:“桓儿来了!”
“嗯!母亲可否先行回房休息,儿子有事与父亲说!”上官桓伊点了点头,对柳茹说道。
“这,那好吧!我先走了!”柳茹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去。
待柳茹离开,上官青书再次坐回到椅子里,道:“桓儿来找为夫有何事?”
“父亲,我想辞官!”简短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从上官桓伊口中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上官青书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父亲该知道,我从一开始便不想入朝堂,如今父亲也看到了,皇上他,已经有意在针对我们上官家,以皇上那种斩草要除根的性子,他也不会将重要的位置交于我!何况……罢了,还是不说了,今日下朝我已将折子递了上去,此时只是想与父亲说一声。”
“哎!也罢,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入朝为官,你妹妹如今到底如何我们都还一无所知,为父不能再将你搭进去,既然你不愿再掺和,辞了也好!”半晌后,上官青书便说了这么一番话来。
“涟妹的事父亲也别太过担忧,以儿子得到的消息,涟妹她并无事,而且已不在宫里了,连皇上也不知她去了何处,所以父亲也别忧心了,既然皇上有意想削弱我上官家,父亲不如也早些远离朝堂吧!”上官桓伊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虽说他答应晓晓不能将宫离忧救走涟妹的事说出去,但他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母亲如此忧心,只是这么说,应该不算是违约吧!
“你知道涟儿去了哪儿?谁告诉你的?”上官青书听完便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我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至于谁告诉我的,父亲还是别问了,您只要告诉母亲涟妹安好即可!好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上官桓伊说完便抬脚出了书房。
上官青书看着离开的背影,不知该如何说的好,他这一生虽有五个儿女,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还最合他的意了,虽说四丫头如今嫁的好,过的也好,可他总感觉那丫头与他越发的疏离了哎!想想他这一生,如今也算是最失败的时段了。
……
楼兰醉生馆
已经在楼兰醉生馆里数月的上官玉瑶依旧没能忘掉想要逃跑的想法,而今日也算是她想到的最有效的一个方法了。
今日一早,看守上官玉瑶的人便盯着她了,哪知一入室内,看见的便是十分血腥的一幕,上官玉瑶昨晚上的嫖客还是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只是那满身的血却让人想作呕,而另一边,上官玉瑶也同样只着肚兜和亵裤躺在床的最里侧,两眼死瞪,脸色煞白,更可怕的是她还七窃流血。
众使来人是个壮汗也依然被这惊心的一幕给吓的够呛,连吼带叫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