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月儿也没想到宫离忧会如此,竟然没让她平身,如此一来,她是该继续低着头还是就这样起来呢?
正想着,紫尔却朝她开了口:“月妃娘娘还是朝边上站些,娘娘挡了国主与示来王后的路了!”
“啊?哦!”白月儿一下子就失态,反应过来后忙朝边上退了两步,只是那句‘未来王后’让她久久回不了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王后的位置不是她的,难道国主要册封的王后是那个长得和上官晓晓一模一样的贱人?
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会出现那么一张让她讨厌到极致的脸?此时此刻,白月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这辈子一定要毁了那张让她厌恶的脸,不管你是谁,她发誓,只要与上官晓晓长得像的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云诛,你给本宫等着,就算你做了王后又如何,本宫也一样不会放过你,要怪只能怪你不该挡了本宫的路,更不该长了那样一张脸!”白月儿银牙紧咬,小声的说道。
白月儿那张被胀红的脸和那双充满血性的眼睛,让她此时此刻看上去就犹如着了魔一般,甚是可怕,吓得她身边的宫女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宫离忧和晓晓同时扫了一眼气得快要发疯的白月儿一眼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绽放出了点点笑容,而后宫离忧便开口道:“诸位请入坐!”
“多谢国主!”又一如一片热浪一般的回应。
宫离忧虽然脸上带着面具,但众人都能看出今日他格外高兴,从前他们可是从未见过这位新国主在他们面前有半点愉悦的样子。
“本君今日要诏告天下,本君身边的这位从此就是楼兰国的王后了,本君不是楼兰人,不知道楼兰的册封需要做哪些事,不过本君就按自己的意思即可,楼兰如今的王是本君,那自然一切都由本君说了算,待准王后与本君拜了天地,她便正式成为琉璃宫的女主人,也是楼兰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了,尔等可有异议?”宫离忧指着身边的晓晓说道。
“臣等遵听国主之意!”所有人再次行礼回应着。
“很好!来,这第一杯便是尔等对册封大典的见证!干了!”宫离忧端起面前的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晓晓见此,也十分配合的抬手举杯,将酒饮了下去,放下酒杯的那一刻,晓晓抬手拿出帕子挡住小嘴儿,轻细的说道:“作作样子得了,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儿跟他们对笑,我这脸都笑得快抽筋了!”
宫离忧直接用腹语回答道:“我的王后,就算是作戏,也得作足了吧!不然太假了可就要被人看出破绽了!”
说罢,宫离忧又大声朝着园子里所有人说道:“本君知道一定有许多人觉得本君的王后与前公主拓拔嫣儿长得十分想像吧!不过诸位可别认错了,这可不是你们那们嫣儿公主,本君的王后名唤云诛,尔等可千万别弄错了,好了,现在本君要与王后拜天地了,尔等好好作见证!”
听完宫离忧的话,晓晓在心中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儿,真不知道他说这个干嘛!
其实这话听在旁人耳中确实没什么,但听在白月儿耳中却觉得有些蹊跷了,她可是听说楼兰的前公主拓拔嫣儿现在可是被宫景瑄扣在宫里,准备收入宫中的,如今这琉璃宫里又出现一个长得像拓拔嫣儿了女人,而这女人还和她的仇人上官晓晓有着同一张脸,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上官晓晓,拓拔嫣儿,云诛,这三人之间有着什么特别的联系吗?难不成这三人本就是同一人?
不,不可能的,上官晓晓和宫离忧两人那般恩爱,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宫离忧也不可能放她离开,可是……
一时间,白月儿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了,于是她只好下定决心将此事悄悄传给宫景瑄,让宫景瑄确认这三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事白月儿想不通也只能怪她还不知道晓晓其实与拓拔嫣儿长得十分想像,毕竟两人是亲姐妹,是打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册封大典结束之后,白月儿便成了宫里的一大笑柄,起初她被一些闲言碎语说得躲在自己的映月宫里不敢出来,再后来她便无所谓了,因为她想通自己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报仇之后,她便没那么受影响了,她只知道现在她唯一的身份就是宫景瑄的眼线,作为眼线,她就得尽自己一切努力打听到关于国主的一切动向,于是,为了能更好的接近国主,她便将王后当成了第一步垫脚石。
现如今,整个琉璃宫里,能近国主身的女人只有王后云诛一人,所以先抛开她对云诛那长脸的满,她必须尽快靠近国主。
因为国主对王后的宠溺,并未让王后独自住于其它宫里,而是也在霁月宫住下了,所以白月儿自打想好要接近国主后,便借着来给云诛请安的理由,时时来霁月宫。
清明节已过,楼兰的天气就更晴朗了,这日,白月儿亲手炖了一盅汤给云诛送去。
到了霁月宫门口,守门的宫人早已懒得搭理她了,见白月儿来了,宫人就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道:“哟!月妃娘娘又来看望王后啊,您这来的也真够勤的呀!知道的说娘娘是来看王后的,这不知道的可是说娘娘您就是借着这个晃子来接近国主的!”
虽然听着宫人口无遮拦的话白月儿也十分气恼,不过她也懒得同他计较,总归她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接近国主的。
“瞧这话说的,本宫不过是炖了盅补身子的汤给王后送来,哪有那么些个心思!”白月儿笑了笑说道。
“有没有那个心思娘娘您心里最清楚了,不过小人先提醒您一句,国主和王后这会儿正在打午睡呢!您还是小声着点儿!”守门的宫人再次说道。
“呵呵!那本宫便进去等着,绝不打扰国主和王后午睡!”白月儿继续厚脸皮的说道。
“随娘娘您,谁让娘娘您得了王后的特权,可以随意出入这霁月宫呢!”
白月儿听完便没说什么,接过身后宫女手里的食盒,朝里走了进去。
那守门的宫人见白月儿真的进去了,冲着白月儿的后背‘呸’了一下,道:“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脸厚成这样的,都说国主与王后午睡了,还进去!”
白月儿的宫女听到守门宫人的话,便开始为她家娘娘打抱不平了,忙道:“你说什么呢!我家娘娘来看王后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这般说话,方才我家娘娘没治你的罪那是我家娘娘她大度,你别得寸进尺啊!”
“哟哟哟!还你家娘娘大度,如今这琉璃宫里谁人不知你家娘娘她脸比国都的城墙还厚,你还敢说她大度,我看她就是因为得不到国主的宠爱,她妒嫉,她想故意在国主眼前晃,好搏得机会取而代之!”
“你,你,你大言不惭!”
“我大言不惭?啊,我想起来了,她可是比王后进宫早,我收加刚刚那句‘取而代之’的话,她要是能得宠早就得宠了,也不至于时宫数月都见不到国主一回,我看国主至始至终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你胡说!我家……啊!”
不待那宫女的话说完,就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物,刚好砸中那宫女的左脸,打得她忙捂上了脸。
守门的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才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会儿他幸灾乐祸的看着被打的宫女得意的笑着。
霁月宫的内殿,晓晓翻了个身窝在宫离忧的怀里,嘟嚷了一句:“可算是安静了!”
“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一时没想起我家娘子的听力了得,污了娘子的耳实在是为夫思虑不周了!”宫离忧搂着晓晓的腰身,一脸讨好的说道。
“算了,此事就不与你计较了,让我再睡会儿,困死了!”晓晓闭着眼睛说道。
宫离忧笑了笑,也再次闭上眼睛,两人静静的搂在一起,享受着午休的快乐时光。
外殿内,白月儿将手里的食盒放下,有宫女为她奉了一盏茶后便再也没人搭理她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脑子里又开始想着她从富家女到落魄女的种种情节,想着想着,拳头就紧握了起来,与她而言,上官晓晓的脱胎换骨就是她恶梦的开始,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