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宫景瑄宣布了一个紧急事项,那便是他要向楼兰发兵,两个月后便向楼兰进攻。
此旨意一出,朝堂之上立刻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锅。
“皇上,万万不可呀,虽我朝如今有百万雄狮,可毕竟都是些新兵,让他们两个月后就上战场,那无疑就是赶鸭子上架,请皇上三思!”保守派很快就有代表出来反对了。
“刘尚书怕是老的不中用了,这是害怕吧!”另一方便很快又有人出来打击了。
“随你怎么说,但老臣的一片忠心,皇上不会不知道!”刘尚书手抱拳朝着宫景瑄,但脸却是看着方才那和他对着说的那人。
“是不是忠心可不是嘴上说说,如今可正是向皇上表忠心之时!”那人说罢又看向皇位上的宫景瑄,行礼过后道:“皇上,臣愿意为皇上孝犬马之劳!”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不少墙头草跟着他一同朝宫景瑄齐声道:“臣等愿追随皇上,为皇上守护江山!”
其中也包括沐哲和上官青书,他们随声附和其实只因为再有招一日,他们好来个出其不易。
而些时朝堂之上唯一还立着的人就只有方才劝说宫景瑄的刘尚书了。
皇位上的宫景瑄见此,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反而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气,或许经过昨日之事,宫景瑄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愚昧了。
扫过众人,眼神停留在了刘尚书身上,宫景瑄金口一开,缓缓道:“怎么?刘尚书这是执意要与朕作对了?”
“皇上,臣并非是要与您作对,只是希望皇上等那些新来的将士们有了一定的实力再攻打楼兰,臣绝非有意一意孤行的!”刘尚书一副苦口婆心的说道。
“刘尚书莫要再为自己的胆小打借口,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意拖延时间,好让楼兰有充足的时间去商议对策!”方才与刘尚书作对的那人又开始针对他了。
“休得胡言,臣乃……”
“够了,朕不想再听到类似于刘尚书你方的那些话了,若是你还想继续拿俸作官,你便给朕闭嘴!”宫景瑄厉声打断了刘尚书的话。
“那就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刘尚书亦如反顾的说道。
“哼!皇上,他分明是想辞官去楼兰帮助那些反贼们!”那人又道。
如今在这些阿谀奉承的大臣眼中,楼兰的新国主就是反贼,于是他们根本不忌讳的就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宫景瑄扫向刘尚书的眼神更冷了,身子朝前倾了倾,似要将刘尚书直接抓到眼前一般,对着他道:“他所言要真的?”
刘尚书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误解,气指气愤的道:“皇上若是不信,臣便只好以死明鉴了!”
闻言,宫景瑄衣袖用力一挥,坐里到龙椅里,对着朝中所有大臣道:“诸位爱卿可都听到了,刘尚书可说了,要以死明鉴,不如你们都来作个见证可好?”宫景瑄又一扫众人,最后大声喝道:“来人,拿剑来!”
很快,便有太监托着一柄剑送至宫景瑄眼前,宫景瑄拿过剑,将剑鞘拔开,如同十分珍惜一般摸了两下,而后却重重朝刘尚书丢了过去。
“哐铛!”剑身砸在了大殿光滑的地板上。
“既然想死,那朕又有何理由不成全你,弯腰吧,拿起它,将们插到胸口也好,抹脖子也罢,朕今日就在这大殿上看看那鲜血喷散的模样是何等壮观!”宫景瑄竟如同玩味一般说道。
刘尚书实在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逼到这种地步,然而即便他已老去,可他依然是个有骨气的臣子,更何况君让臣死又岂敢苟活!
刘尚已在众人神色不一的眼神中缓缓弯身拾起地上那把普通的剑,可此时拿在他手里却如同有千斤一般。
“既然这是朕上的旨意,臣不敢不从,只是在死前还请皇上放过我一家老小,最后,臣还是那句话,若想江山稳,精兵是要领!”刘尚书说完,便迅速将剑放在脖子上一抹,那热呼呼的血瞬间就飞射出来,离他近的那些大臣已经身染刘尚书的鲜血了。
沐哲和上官青书将此事看在眼里,心中有着同一样的想法,那便是:刘尚书这是愚忠啊!
刘尚书就这样躺在了血泊中,而宫景瑄却并未命人将他抬下去,反到是看着他的尸身道:“这就是阻拦朕的下场,立刻搬发朕的旨意,两个月内让各地官员上绞军响,总之必须在开战前筹集到五千万两银钱,五十万旦粮食!”
听到这些话,大殿上的大臣们顿时傻了眼了,这么多的数量,这就是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不可能再两个月内筹集到啊,先前就因为大势涨税,弄得已经有些民不聊生了,如今这可如何是好?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他们还不想像刘尚书一样死在这里,当然了,这些人当中,沐哲和上官青书可没这种想法,毕竟他们早已视他人为主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一个反对,可也没一个人赞成,宫景瑄见此,又冷眸扫过,重重的道:“怎么?尔等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见此,哪里还敢说有意见,在有人带头之下,都缓缓开口道:“臣等不敢,臣等定会尽力!”
“那就好,今日早朝便至此为止吧!”宫景瑄说罢后却又突然朝沐哲和上官青书道:“沐爱卿和上官爱卿留下,随朕去御书房!”
沐哲和上官青书互看一眼,而后拱手道:“是!皇上!”
两人此时心中都有着同一个疑惑,那便是皇上他到底将他们留下有何事?让他们做此战的主帅那肯定是不可能了,依如今宫景瑄的气势来看,恐怕这回他要亲自领兵了。
虽然不明白宫景瑄的意思,但还是一同来到了御书房。
“臣沐哲,臣上官青书!参见皇上!”两人一入御书房便朝宫景瑄行礼。
“平身,朕想问问你们,朕今日之决定是否过于突然了些?”这是宫景瑄看到刘尚书死后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这,恕臣直言,其实皇上您无须对刘尚书之死有所顾虑,毕竟也是他自己要以死明鉴的!”沐哲想了想说道,他才不会直接回答他呢!
宫景瑄听后,却在想:难道朕表现的就如此明显?他竟知道朕心中有顾虑。
片刻之后,宫景瑄才道:“怕是沐爱卿领会错朕的意思了吧!”
即便被人看穿,也不愿意表现出来,这就是身在高位上的人的一种心理。
“怒臣愚昧!”沐哲暗笑了一下便躬身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