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菀问道：“听闻昨日驿馆闭门，连夜审讯，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是有几处不明白的，想请教请教前辈。”

“我定当知无不言。小友想知道什么？”

子桑木兮先问的是：“前辈当年占卜，卜到妖族入侵会毁了九州修真界，我想知道，您当年占卜的结果，具体是什么情况。”

慧菀好奇的打量着子桑木兮，奇怪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答了：“星象显示，妖星位移，占据了本不属于它的位置，修真界黯淡无光已到陌路，此乃大凶之兆。妖族入侵，修真界无法阻挡，九州大陆必定毁灭。”

星象什么的，子桑木兮才听不懂。她摸摸下巴，说道：“可是当年那场大战，进攻的突然，结束的却也快，不过是后续的清理工作有些麻烦耗时间罢了。真看不出来，妖族可以毁了九州大陆……”

慧菀眼睛一眯：“姑娘是在质疑我？”

子桑木兮笑笑：“前辈是占卜界的天才，修真界公认的。当年那些人就是因为不相信前辈，所以才死伤惨重。前辈莫要误会，我不是怀疑前辈卜错了，只不过……当年妖族入侵并没有毁灭九州大陆，也就是说，前辈占卜到的事情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发生，换句话说，就是还没有发生。既然前辈占卜到了妖族会毁灭九州，我想仙盟要提高警觉多多注意妖族的动向才是。”

慧莞笑的有些假：“姑娘说的在理，的确是该防备些。”

“不过，妖族这些年来尚算安分，仙盟也评估过妖族现在的实力，想要和巅峰时期的修真界为敌，根本不可能。”子桑木兮话锋一转，“妖族又不光是在妖界，九州大陆上也有不少的妖族，前辈占卜所得的结果，指的会不会不是外面打进来的妖，而是潜伏在九州内部的妖呢？”

慧莞没有接话，拿着茶水喝了一口。

子桑木兮接着说：“外面的总有办法防备，内部的却是连一些的行踪都不知道，它们若闹，更能成事。我入世不深，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年，可见到的妖兽不少，尤其是这次的这只，简直是大吃一惊。”

慧莞：“……”看向子桑木兮，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就不客气的继续说下去了。子桑木兮笑笑：“杜念这是失败了，如果成功，试想一下九州各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毛种是通过凤凰传播出去的，换句话说，颠覆毁灭九州的是凤凰，这不就和前辈占卜到的结果一样了吗？毁于妖族……”

“姑娘也说了，杜念失败了。”慧莞收起笑容，那张小脸不笑，带着严肃表情的时候，挺能唬人的。

可惜子桑木兮没那么容易唬：“杜念是失败了，但在昨日之前，谁会知道他是成功还是失败呢？前辈变成凤凰，毛种的事情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有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凌云壁，又为什么要在凤凰镇这里现身？”

慧莞一句：“我不知道，大概是杜念的算计。”就这样一句，想将所有事情推到杜念头上去。

子桑木兮呵呵的笑出了声：“前辈以为，杜念认了所以的事情就可以了？他以为一切都在控制当中，以为是自己不走远计划才失败的，可实际上，前辈和那位邪教太君早就将杜念除名，不让他参合进你们的计划里吧。”

“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子桑木兮挑眉，“杜念没有按照本来的计划继续研究浴火重生的法术，这让太君很生气，而前辈您则是在变成凤凰的时候跟太君搭上了线。那位邪教太君可以做出将人变成凤凰的药，若是想要大量的上古妖兽，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显然，他意不在此。看上杜念，是因为他的那种浴火重生法术，没想到杜念中途放弃重生去搞什么培养了。太君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