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证人指证的时候，水纪提出光说太假，眼见为实，利用天书里找到的法术，将证人的记忆读取了出来，还直接放出来，让全国都能看见。

注意，不光是国都的人，是全国。只要在北宸国名下，就算是个十几人的小村子，都能看见那个记忆。

水纪又故意将记忆往前面调了一下，从……小队的人到达村子开始放……

这一放，所有事情都曝光了，尤其是那一段，不给钱就将人喂给妖兽的……

一时间，国民暴怒，群情激涌……

这个情况，国君必须要表态，否则百姓肯定揭竿起义，灭了皇室。再说了，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收拾覃玦，他们怎么可能再犹豫？

覃玦被关押在地牢，有水纪看着，不怕他跑了。

顺便说一下，不杀了覃玦的决定是国君的意思。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师，北宸国里的很多事情，国君都不见得清楚知道，留着他，会有用的。”

子桑木兮点点头，心想，起码得想从他那里知道怎么控制你们皇宫下面的这些怪兽！

“其实，我觉得国君留着覃玦是在提醒我。”

“提醒？”

“提醒我守着分寸，别想他那样狂，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觉得你想多了。”子桑木兮说，“你们那个国君，我怎么感觉脑子不好使似的……”

“是说他笨吗？”水纪说，“的确很笨，我说什么他都相信。”

搞定了覃玦，并不是终点。

只要北宸皇室在，他们豢养怪兽的习惯在，他们对强大修士的依赖性在，一个覃玦没有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子桑木兮说：“于是，你就灭了北宸国？”

“没有叛国，却也的确是我灭了北宸……我在皇宫里，有足够的时间和办法，引导北宸国走上毁灭的道路。”水纪抬头看了看殿门，“外面邪气暴涨，是你们对那颗相思淬柳做了什么吗？”

子桑木兮指向顾骏：“他把柳树给推了。”

水纪笑道：“覃玦也不敢这么做，那颗柳树的邪气，早已到了无人可以清除的地步。”

“你用什么喂养的柳树？”钱彰皱眉，“不会是城里的人吧？”

“当然不是。”水纪说，“相思淬柳，有复活心爱之人的传说。国君有个很爱的姑娘，可惜，早就死了。他遍寻古书，痴迷将爱人复活的方法，我从天书里找到了相思淬柳的记录。为了让国君相信我的话，我还特意伪造了很多，记录着柳树真的有用的野史和传闻。然后国君就让我帮他栽下柳树。”

水纪用来喂养柳树的不是城里百姓，而是皇室成员，尤其要那些，和国君有血缘关系的皇室成员。

钱彰问道：“他真肯用亲认来喂养柳树？既然是用血肉来喂，其他人的也可以啊，他就没怀疑过？那些野史传闻什么的，就没提到过什么？”

想想也知道用亲人来喂养柳树这个设定不对劲吧……又不是死一两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传闻里那些成功复活了爱人的人，就没有一个亲人比较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