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都在等地对方最后妥协。
杨奕辰呢?距离偏房较近的时候,他能听到对方绵长浅浅的呼吸声,果然真有一个人。
喉头滚动突然吞咽困难,被几个婶子强硬塞到手里的月饼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刘奶奶,婶子们,我先走了啊!”
杨奕辰生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忽的把门踹开,将里面得意洋洋的男人胖揍一顿。
女人们不疑有他,更具体来说,是从来没怀疑过屋里还有一个人,自然也没看明白杨奕辰这一行的目的。
倒是依旧热情:“杨举人慢走啊,清溪回来的时候俺们会告诉她你来过。”
离开柳清溪家中,杨奕辰越想越气,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无处发泄,脸涨得通红,周身冷气压不断释放。
而如果现在进镇,未免有一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因此,下午的时间,对杨奕辰来说,可谓是度秒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傍晚
一队牛车缓缓驶来,越来越近,为首一辆车上几个女人笑着聊着,其中最为亮眼的是两个麻花辫,身着粗布衣的少女。
在这一群皮肤黝黑,声音响亮的人群中,少女无疑是一个特例,老天仿佛给她特殊的恩赐一样,明明一样晒太阳,大家伙黑的碳似的,就她一个人一意孤行的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多日不见呢?杨奕辰不知道自己怎样度过没有她陪伴的日子,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彼此视线中。
柳清溪突然呆愣了,两人和抱的大树下,少年一身不同于农家人的蓝色灰边长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丝毫没有举人的傲气,反而十分近人。
“村长伯伯,你们先走吧,杨少爷找我可能有事儿。”
反正都在村子口了,用不着啥安排:“成,你们先忙着,我们就先走了,先去给牛喂点好草料。”
眨眼间,村口就剩下杨奕辰和柳清溪两个人。
“你回来了?事情办好了?”
杨奕辰微微点头:“好了!”
笑话,不管好没好都是好了,要不然媳妇儿被人拐走可就欲哭无泪了。
杨奕辰本想直接问柳清溪为何救人,可是......
突然有些说不出口,原来他也有害怕,不敢听到别人讲话的时候。
终于,他鼓足勇气:“清溪,我听说你救了个人......”
“对啊,就是从凌江省回来那天啊,路上恰好经过一个树林,发现受伤的他,索性就救回来了。”
柳清溪的态度落落大方,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让揪心一下午,泡醋缸里一下午杨奕辰哑口无言......
柳清溪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他这醋岂不是白吃了?
可是杨奕辰不知道,等待他的醋还多着呢。
明天还有一门,然而今天两门啥也不会,考的我都睡着了,捂脸!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