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救灾人员哈哈哈笑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调笑着:
“什么临危不惧,就这样的大洪水,他不被吓哭也被吓尿了。”
“就是,他就是人老毛病多,显摆他见多识广!没想到,老天爷不给他面子。”
“龙大人,我给你说,这老家伙准吓尿了!就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平时嘴是啪啪的,就属他话多,关键时刻数他怂。第一个吓尿。”
“他家人也不是东西,镇府使就把人背上山了,怎么回去了呢?这么大的洪水,找死呢!”
潘得海气乐了,笑骂道,“这天底下也有这号的老杂毛,老混蛋,这不是给咱们添乱吗?先说好了,都瞪大眼睛看好了,到他家先不急着营救,我倒要看看这老东西到底多英雄!”
众人纷纷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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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水域,一望无际,在一座摇摇欲坠的阁楼顶上,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抱着古稀之年的儿子痛哭嚎啕。一旁边站他不惑之年的三个孙子,个个垂头丧气的看都不看痛哭的老人。
这老人就是被雪傲天背上山后,偷偷被儿子,孙子又背回来的张耀祖和他的儿子张继宗。
洪水一来,他就吓哭了,正正哭嚎了三天了。茶水没进,滴米未沾。眼看着水位越长越高,浪头越来越大,附近的人们早被镇府使大人赶上山了。就剩他家上山又偷跑回来的这几个人了。
张耀祖老树皮一样,沟壑纵横的脸上留着浑浊的眼泪。哭嚎着,他把自家的儿子,孙子害惨了,这可怎么办啊!活这么大岁数了,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
张耀祖哭,张继宗陪着哭。
张继宗哭着自己不孝,竟然让老父亲深陷绝境,哭着自己无能,没能力保老父亲拥有一个安然的晚年。
张家三个孙子辈的气得浑身颤抖,幸亏没听这个老东西的话一家子都回来,否者还能有活路吗!
真实活久见,难怪镇府使大人说:老人,老人,到老了可就不算人了。真不能迁就他。越迁就越出毛病。一家孩娃大小怎么能整天被个老糊涂摆布!
千万不可听他的胡言乱语,自古有云,水火无情,安全第一。一定不能听一个老糊涂的。
可是,也禁不住张耀祖他们老爹的双重压力,弟兄三人顶着被家法责罚的危险,死活不肯同意老婆孩子回来。否者,就全完了。
滔滔洪水,一望无际,水来到的那一刻,老家伙张耀祖就哭嚎上了。今天都哭了三天了,这兄弟三个早听腻了。低着头,说也不说,劝也不劝,兄弟三悄悄商量一下,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听老爹的安排了,差点酿成大祸。
踏水而来的叶秋,寻着哭声而至。
悄然落在摇摇欲坠的房顶上,张家三个兄弟被突然而至的一股异香唤醒:有人来救我们了。
蓦然回首,一个天仙似的美人,站在身后。
衣袂飘飘,笑意浅浅,柳叶眉,秋水眸,肌肤如雪,真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三兄弟不敢亵渎美人,齐齐躬身行礼,异口同声说道:“仙君驾临,实在是我张家之福气也。烦请仙君,就我等脱困。”
“不孝的东西。这个美人是上天派来救我的。”
张耀祖停止哭泣,一双浑浊的眼眸,盯着叶秋打量,从脚,到腰,双眼叶秋的贪婪的盯着叶秋的酥胸,口水横流,言辞凿凿,没把二长老气晕了过去了,“美人,老夫为人谦恭有礼,积善爱民,你一定是上天给我的赏赐。来来来,先把老爷抱出去,咱们晚间再细细商谈。”
张氏三兄弟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天仙似的姑娘不会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