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湾镇下游的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
小村地里位置极其偏僻,悬挂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依山而建一排木质房屋。几颗巨大的靠山树枝丫茂盛,把木屋遮盖的严严实实。从天空无法窥见小村的真容。
一湾清泉在岩石上转了一圈,把石桌,石凳,围在中间,四季不断,顺着岩石哗哗的流淌,岩石下面就是栾江水域的另一条支流——小湾河。
小湾河起与玖宫岭山峰的各路山泉,在山树掩映下顺着山崖哗哗的流淌。
在连绵千里,奇峰罗列,峭壁如削的玖宫岭群山中的环抱中,独得一方岁月静好。
放眼望去,绵延不绝的古老丛林,郁郁葱葱,密而不梳的铺盖在山峰上。犹如一个厚厚的铠甲。保护着玖宫岭山峰。
玖宫岭山峰,丛林密处,鲜有百姓踏足。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山珍野味,恰恰相反,这里山珍野味遍布整个玖宫岭山峰。
而是这里生活着一种猛禽——猎鶽。状如猎鹰,却比猎鹰凶猛。此禽就像是有灵性一样,只猎食山林里的野禽,野兽,从不骚扰百姓的家畜家禽。即便是有家畜,家禽无意间闯入猎鶽的捕猎圈,它也选择自己的猎物,把家畜,家禽无视掉。玖宫岭世代生活的人们奉它们为神鸟。
一只猎鶽飞累了,刚刚捕猎回来,精神抖擞的发出一声嘹亮的鸟鸣。
巨石上的木质房子里,走出来神情落寞的沈青瑶。仰脸看看,天上的飞鸟,低头瞅瞅脚下的岩石。
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到石桌前坐下,提起桌子下边的食盒,打开,把一盘盘饭菜放在桌子上。
“兰儿,”
李青羽凌空落下来,笑吟吟的坐在沈青瑶面前,亲昵的呼唤着,“还在生气呢!你把人家给坑了?别生气了好吗?难道要他师父把他打死给你出气?唉,第五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掌律大人可是啥都说了。你别想骗我。”
“那家伙就是个麻烦精!你也不瞎呀,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沈青瑶拿起一个馅饼,咬一口嚼着,嫌弃的说,“还是你根本就是为了帮他才这么做的?她的那个王子妃啊,就是个蚀骨美人,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闲来无事再给他惹点麻烦事!”
“兰儿。”
李青羽眼眸含笑,嗔怨之色乍起,听的沈青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举起手来,防止他在这么嗲声嗲气的说下去,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掌管着生杀予夺之权的男人,总喜欢在自己面前,嗲声嗲气的说话,这人真是病得不轻,关键是,深得家中长辈欢心,自己这是有苦难言啊,
“我这不是欠着人家的人情吗?你不帮我谁帮我啊?阿紫走了,他送的。恒界的位置啊!这么大份人情我不能不还呐!求求你了,再帮我一次吧。把他家那根缠树的藤,修理成一株树就行。哪怕是一株歪脖树也行啊。好歹是树嘛。兰儿。”
沈青瑶自顾自的吃着馅饼,根本不理会李青羽。
李青羽看着兰掌柜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就知道她没答应。他可不会认为这位的沉默是默许,那是别人;她的沉默是对抗,是拒绝,是不同意。还是那种坚决反对的不同意!
“咳。”
李青羽看着沈青瑶这是打定主意,和自己玩沉默到底的对抗游戏,眼珠一转,含情脉脉的盯着她,
“兰儿,大护法收我为徒,又将掌门之位传授与我。这是明摆着的不放心你吗?大哥对我寄予厚望,你我又是青梅竹马,若是我哪天脑子进水了,找哥哥提亲的话,我想他是会答应的。”
“哦,你去吧。我支持你。”
沈青瑶一脸的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休政假而已,等我回到上界了,你就在梧桐里等吧,盼吧,等你变成白发苍苍一老翁时,我说不定就会迎来第二次政假!”
“沈青瑶,你这是想让我老李家断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