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笑着牵着她的手,和她闲话家常。
从闲云山聊到皇城,从皇城讲道龙家堡,从龙家堡说道洛溪坳,接着谈到了东海域。
说道东海域,就说到了常家,说到了那个凉生河畔的恐怖的梦境。
说道那个梦境,龙瑞很是不解的问:“为什么只有前两个晚上?第三个晚上会发生什么?常将军说,第三个晚上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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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我还没有来得及查清楚。”
紫草还是说了谎,谁都知道第三个晚上是最难熬的,也是最可怕的,可是,现在春兰夏荷要离开这里,二长老这个老闯祸精又把掌门气到了,这个时候真不适合说这个麻烦事,“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紫草打了个哈欠,眼泪叭嚓,很是不好意的一笑。
龙瑞抬头看看帐外,原来天已经黑了。
龙瑞讪讪一笑,刚要起身吩咐侍卫侍候晚饭,渔家嫂子就把晚饭端来进来。
顺便说了一下红娟的情况。依然是安静地和大家一起吃住。
这个消息对龙瑞来说是件好事,少了一个捣乱的人。
紫草心里更加沉重了:第三个晚上,是不固定的。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春兰夏荷是云侍卫,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倚天阁的侍卫斗杀手尚可一拼,斗那些纯粹是送人头。二长老,胡姬长老本来就是人家的手下败将,连起手来也是多撑住一会儿而已。
唉,还是去求求掌门吧。
他才是这俩人最后的希望!
“瑞儿,你一个人吃吧,”
紫草不敢耽搁,想到了立刻行动,“掌门那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跟你一见面把正事都给忘了。”
“呵呵呵,你赶紧去吧。”
龙瑞呵呵笑了起来,看看天色已晚,紫草姐姐这回又要被训词了,赶紧催促,“快点吧,小羽肯定会不高兴了。”
紫草顺手拿起一副密函,冲着龙瑞咧嘴一笑,疾步走出帐篷,行至帐外,交代侍卫:盯住王子妃殿下,天黑以后不许她走出帐篷。若是一意孤行,直接打晕了扔在帐篷里。若是打不晕,捆起来就行。遭遇反抗,直接通报胡姬长老,二长老。
侍卫一一答应下来。
紫草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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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瑞在紫草离开后,觉得自己困乏异常,就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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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返回君帐的紫草,看着一身睡袍的李青羽很不自然。只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李青羽面色一凌,抬起一手,一道劲风骤起,紫草就被送出了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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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野鸟她可真够稳得!”
钱有道恨恨的说,“这都多少天了,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是坑我们么!”
“洗洗睡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肖云鹏叹口气说,“胡爷爷,夜里还起来么?”
掌院大人露出个脑袋,眼都不睁,含糊其辞的应付着:“不了,都没有什么事了。我老头子可以睡个懒觉了。”
二人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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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门外,奉君统领再次巡查带领着侍卫们巡查周边。永生教的家伙沉寂了一阵子了。若是能够就此罢兵休战,也是东海域的百姓最大的福祉。
不说的别的,但是混进来的红娟就不会轻易地罢手。若是真的罢兵休战,恐怕有更难的战斗等着大家。
认真观察着军营周边的动静,确定没有任何异动,奉君统领才带领着侍卫返回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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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驮镇内此时灯火通明,孩子掺扶这老人,妇女怀抱着婴儿,目送着一个个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女,身背箭羽,挽着长弓,在一声声凄厉的哨声的催促下,欺身在黑夜里潜行。
身后的老弱妇孺则跪在地上祈祷他们平安回来。
春兰夏荷已经潜进来多时了,看到这一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些杀手的老巢找到了。看着这一张张或是沧桑,或稚嫩的脸庞,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
“怎么办?这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春兰小声嘀咕,“怎下去手了?还有,刚刚的哨声是谁吹得?”
“对啊,咱们不能对他们动手,可以找吹哨子的家伙泄愤呐!”
夏荷冲春兰回一句,指着驴驮镇附近的山林说,“走,今天夜里,咱们把这个吹哨子的家伙揪出来。”
说话间,抬手打出一枚白玉兰花,划一枚流星划破夜空,向老龙凹方向飞去。
二人再次隐身在黑夜里,向着驴驮镇西面的山林里奔去。
山林树木不是很密,只有几户人家散落在这里。夜深人静,这些人家亮着昏暗的油灯,在一针一线的缝补衣裳,衣服料子精细,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样子。做针线的大嫂,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着针线。
看的出来她在哭泣,手里的针线活儿却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意思。
春兰夏荷再次退到一刻老树上,两人很是不解的望着着几户人家。几乎都是女眷,看不到男人。
两人商量一下,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掌门。想起来那些家伙深夜出行,二人即刻御风而行,直奔老龙凹的山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