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只要你乖乖的,它们也会乖乖地。”
图雅夫人一身纱衣,慵懒的斜躺在那张铺着柔暖的兽皮的榻上,神色迷离,一点不是传闻中凶狠模样,越是这样,彩玉心里越害怕。
北漠王的许多美妾都是被她无声无息的或送人,或是送给这些小东西。唯独她不敢对主夫人起坏心事,不知道是惧怕北漠王处罚。还是别的原因。
“不要觉得我很可怕,真正可怕的那个人,你不是每天都想缠着他么?”
图雅一脸媚笑着说,“今晚,你我姐妹都不用服侍王,就在这里陪陪我吧。”
彩玉一步都不敢挪动,颤抖着身躯,警惕的望着图雅,紧绷着脸一声不吭。
·
张听雨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
佛晓时分。
屠离前往云景殿前见驾时。
张听雨已经晨练完毕。
此时正在殿前左边的石狮前矗立着。双手自然下垂,凝视着正南方的天空。虽然大局已定。终究是君心难猜。
他能够看透虚空的积弊,送走自己的心尖上的姑娘。这个君王不好惹。
密修传闻他与兰掌柜交恶,恐怕是有意为之,怕树大招风。过早的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那个兰掌柜自己虽然与她仅有一面之缘。也只她绝非池中之物。就是姿色差了点。难不成这些第五子个个都是相貌平平?
屠离站在殿前的空地上恭敬地候着。自己这个北漠王的大长老就是个摆设。没有任何实权。比起那个让北漠王都要给出三分薄面的金铎,自己这个长老就是一条任他呼来呼去的狗。实力不济,除了听命于他再无其他能力。
“何事让长老这么早进宫见驾?”
张听雨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着屠离,他这个长老可是临危受命得到的,若是不珍惜很快会被收回来。现在的北漠亦是人才凋零,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若非如此,这种蠢货早被清理掉了,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你过的太舒心了,
“阿卡朵拉已经来到王都,他对王都很陌生,长老若是时间充裕带他到处看看。”
屠离应声是,直到今天在这位新王面前都不敢出大气,很是忐忑的瞅着脚下的土地,惶恐的说:“王爷,皇城密信传出:御灵卫已经出发了。就在前往北漠的路上。这次的目标竟然是十二夫人。”
“真是欺人太甚!他晨合是要逼着我北漠向他供奉封地!还是索要城池,美人!”
这个消息对张听雨来说已经是迟来的,一个路瑶他是不在乎的,只是为了表达出一个雄性动物该有的样子而已,屠离,一个刚刚坐在到长老的位置上就不老实的家伙,若不借此机会除了他,真是北漠的损失,所以,张听雨故意大发雷霆,
“他不是逼着我献供吗?去,到各部落收罗美人,越多越好,不日护送进皇城献供!”
张听雨说完“愤然”离去。
屠离嘴角抽搐一下,躬身行礼退出了。
离开北漠王宫的屠离,没有回府,直接驾车离开王都。到了王都外的西郊山林里的一座别院里。拜见了赋闲在家的张泽。
两人见面只话家常,闭口不谈国事,正事。
·
张听雨走进云景殿内,泰勒已经恭候多时了。
桌子上摆放着满满一大盘煮羊肉。果酒,奶酒,还有张听雨最爱的闲云山特酿的酒。
二人见面先来一个热情的拥抱,而后坐下来一起享受美食。
泰勒拿起一只羊腿欢快的啃着,端起美艳的侍女倒下的酒和张听雨对饮,畅谈。
泰勒是张听雨的大侍卫,从他出生那刻起,就被上一任北漠王种下了契约。是张听雨的死侍。同样是他某种特殊情况下的保命符。对于张听雨的事,他比别人知道的多。
“主人,你的心里还在想念那个人么?”
泰勒对张听雨的事很关心,也知道主子对那个王子妃殿下始终耿耿于怀,“若是有机会把她献与主人,主人可是会更加快乐一些?”
张听雨笑了,摇摇头,拿起一块肉抓在手里啃着,喝一口酒,看着默默看着自己的泰勒淡淡的说:
“王宫里的夫人已经可以满足我夜晚的需求了。那个女人我已经不需要了。”
泰勒舔舔嘴唇,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完,放下来,握起拳头在心口砸了两拳,神情庄重的说:“主人,东海域的灵力已经混乱了。在这样混乱的灵力波动的天地里,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来?主人,北漠男儿爱马,只要是被我们看上的马。不管她跟了几个主人都要弄回来骑上享受一回。”
张听雨笑而不语:一个再怎么中心的死卫,也只是死卫。他不会懂得做人心里想什么。那个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她的身份。已经被星王子捷足先登了。就注定了结局。
用强?
那是公然挑衅密修二护法的权威,龙家堡的尊严!是不想活下来的人才会做的事!
如今本王,春风得意,何必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我对她不感兴趣了。盯紧屠离,他不老实。东海域的事交给图雅去做。”
张听雨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欧晨星,这个时候做出任何举动无疑是落井下石,待他从东海域出来后,还不是加倍报复?
泰勒没有再说什么。
张听雨只是强调了一下:不让他插手东海域的事。别的事情不在说了。
饭后,泰勒离开云景殿时,走到殿前的台阶上倏尔觉得眼前一黑,咕咚摔倒在台阶上,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殿内的张听雨嘴角微扬,只是紧紧握了一下左手而已,听到殿前台阶上传来的声音,倏尔伸开手掌,冲着左手心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