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讨回来呢?”
龙腾飞蹙眉,一点自信都没有,完全是一副欧晨星为刀俎,他是鱼肉的架势,“我没有任何信心可以讨回来。再说了,他这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损是损了点儿,谁然你们一个个好奇呢。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了。
你这幅样子怎么看也不是讨公道的架势,我还是去找那个云侍卫吧。她可是一点都不服气。
小医馆暗暗打着算盘,眼珠一转,冲着龙腾飞一笑,拱手行礼,正色道:“龙将军,常将军有些药我要给她送去。这里交由林小将伺候着。”
哼,可怜的滑头,这些都是我们玩剩下的。
龙腾飞不动声色挥挥手,一本正经的催促着:
“既然如此,赶紧去吧。千万不要误了时辰。误了时辰,药效可就打了折扣了。”
小医馆不明所以得应着是,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行至帐外与匆匆走来的张勋擦肩而过。
张勋看着这小子行色匆匆,叹着气走了进来,挑帘进来,人还没有坐下来就开始唠叨了起来,
“二舅爷,这小子急匆匆的跑了,是不是觉得被我们爷坑少了?有银子没处花找我呀。我这月的银子上个月没了,下个月的俸银这个月输了。干嘛非要火急火燎的给我们爷送银子呢?”
“我这里明年的俸银都没有了!你就别在我这里哭穷了。”
提起银子龙腾飞这里立刻是一颗头两个大,满脸懊悔,叹着气说,“我是真没有想到堂堂正正的云侍卫,紫草,竟然也有听墙根的毛病!小荷和我赌的是——紫草姐姐听不听他们的墙根。我赌的是不听,他赌的是听。赌资梧桐里一年的俸禄!”
“二舅爷,你输的一点都不冤枉。”
张迅跑过来坐到龙腾飞面前,咧嘴笑的很是灿烂,眼眸里确实苦涩的意蕴,摇头晃脑的说,
“我们输的更冤枉!谁知道你们背后开了这么一个赌局啊!一个个的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那么一个个跑去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银子看没了。二舅爷,这事王子妃殿下知道么?”
这种事情瑞儿不应该知道。
可是,小荷确实损了点儿。想要银子你明说啊,这么坑我们真是有点儿咽不下这口气。
等一等,等一等,千万不要中了那小子的连环局。
龙腾飞轻叹一声,很不自信的问:“张勋,你家爷有没有可能在赌一把:咱们把这个赌局告诉你家王子妃?他可是还有一局没开封的赌局呢。我可不想再输一回。”
张勋经历一番天人交战,很是认真的说:“二舅爷,谢谢你的提醒。差一点上当了。明天开局,我今儿就在这等着。”
龙腾飞点头,继续翻阅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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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一过,紫草,林卓,胡小林,就被常玉娥带进来了。
三个人耷拉着脑袋一字排开。
张勋看着这三位这副德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意气用事。这是连输两局,不知道这一回三人输的是什么。
“东海域驻守将军,三品左侍卫素薇将军常玉娥拜见皇城督位使。”
常玉娥面如死灰,声音都有些颤抖,自己这位尚未成亲的小郎君,怎么就和这两位一起闯了君主的行辕御帐,还被倚天阁的侍卫抓个正着。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自己这是还没办喜事就要······唉,“这三位夜闯行辕御帐,被倚天阁的侍卫送回来的。请督位使将军发落。”
龙腾飞看这三人乐了。
张勋捂着嘴笑起来。
常玉娥懵了。
紫草脸都黑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这俩位还笑了起来。被欧晨星一夜之间算计了两把!真是丢人都到姥姥家了!
小医馆后悔自己不该自作聪明,撺掇他们二次造访那片禁地。
林卓就是觉得进的运气太背了,怎么每次刚刚走到哪里就被发现了。平时也没有见他们的眼神有多好啊。今天是犯了邪。
“张侍卫,带他们去逍遥镇接送赈灾物资。”
龙腾飞知道他们这是又被算计了,在常玉娥这个戍边将军面前不能多说,更不能安慰他们,再说了,这三位也是自找的,有银子没处花,想着拿出来捐献给赈灾处呢!光明正大送去不好吗?偏偏让人家背后算计你们。
唉,这可不是冤枉。
这是活该。
都说瑞儿蠢笨无比,愚不可及,你们这些狐狸到是别进他的陷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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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瞅着三张苦瓜脸,什么也没说,做了一个请式,率先离开。
三人耷拉着脑袋,一个跟一个的跟着出去了。
“这就解决了?”
常玉娥惊愕之余,很担心这是权宜之计,不敢相信的询问着龙腾飞,“擅闯行辕御帐那是······”
“常将军,你眼花了吧?他们是御前的人。”
龙腾飞被这位可爱的常将军逗乐了,用手揉着太阳穴,很是无辜的说,“擅闯行辕御帐这样的罪名用在他们身上不合适。行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常玉娥立刻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刚刚还吓得灰白的脸颊立刻染上了红云。冲龙腾飞行一礼,匆匆离去。
出了暖帐,常玉娥笑出了声,稍有的露出了小女儿家娇羞,追着紫草他们,和林卓一起肩并肩向着逍遥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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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帐的帘子再次挑起来,周大虎一脸惊恐的钻了进来。快步走到龙腾飞面前,伸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也去蹲着了。怎么就不能老实待着呢?”
龙腾飞站起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想要出钱出力去赈灾处啊!干什么老让他赢了赌局又赢了银子呢?”
“哎呀,我这是想从孟浩那里捞点银子么。”
周大虎苦笑着摇头,后悔不已,“哪知道一个个的都进了局了。他们三位又给抓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