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道撒脚就要跑出去,被肖云鹏一掌劈了回来,身子撞到案几上,打个滚落到了欧晨星身边。伸手抓住欧晨星的胳膊,瑟喏的说:
“大护法,你可得救我。我是真的不想招惹这位俊昊大人。我钱有道对天发誓: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让聪儿布雷劈我!”
欧晨星蹙眉,你这是纯心的吗?
龙腾飞倏尔坐下来,以肘抵着案几一手掌拖着脑袋,另一手就那么懒洋洋的放在案几上,静静地看着钱有道。这家伙今天被肖云鹏带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在这里值夜的不该是他?好小子,你是纯心要和小荷密谋着参战啊!
肖云鹏看着龙腾飞就那么静静地瞅着钱有道,立刻就动了真章,飞身越过案几的同时一拳就冲着钱有道砸啦过去了。
拳头离钱有道半寸左右,欧晨星迅速将他脱离原来的位子,旋身落在案几的另一头。笑呵呵的看着肖云鹏。
大护法出手相助,肖云鹏不敢放肆,退在一旁,威严的站着。
龙腾飞懒洋洋的说:“小荷,你和钱护法都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傻小子,怎么犯这样的错误?我要听实话,不然,今天这事就是李青羽明天要理的政务。”
“二哥(二护法),真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你先说。”
欧晨星,钱有道噌的一下窜到龙腾飞身边,一左一右扯着他的胳膊,异口同声的辩解,继而相互看了看,同时松开手吗,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
肖云鹏走过来,一脚踹飞钱有道的木墩,钱有道再次摔个屁股蹲儿。仰脸看看脸色不善的肖云鹏乖乖地站在一旁。
欧晨星看了良久钱有道,那位像是没有他什么事似的,就是不打算开口了。这种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事就留给自己了。
可是,不说绝对不行。
唉,反正我也不能说自己要撺掇着钱有道一起出去。俊昊大人那么傲娇一个人,肯定不会回来和我们对质。二哥,对不住你的两壶苍生醉了。
苍生醉?!谁说的不是不能吃吗?
欧晨星灵机一动,立刻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至于能不能下去这个台阶,完全取决于二哥追不追究,
“二哥,我和钱护法在下棋的时候产生了分歧。于是争吵了几句·······”
“咳,你我都是秋月宫出来的。”
龙腾飞冷冷的打断了欧晨星的话,不留情面的提醒着他,“二长老最擅长的不是造假,而是撒谎。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是秋月宫的必修课。”
欧晨星一脸的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大家知根知底的,想骗人也没了机会。
钱有道转了转眼珠,眼光的余晖瞥见肖云鹏冷眼瞅着自己,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肖云鹏走过去简易书架上,拿下一步书简,抽出刻刀,坐在了书吏的位置上。
钱有道没精打采的叹了一口气,瞅着还在想着编谎话的欧晨星说:“大护法,说真话比说谎话的处罚轻多了。你这是没有好好的背清规戒律是其一,其二就是被二长老带坏了。不知道坦白从宽这个规矩吗?在这里是真的,离开这里就不知道了。”
欧晨星长吁一口气,嫌弃的说:“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这脑筋了。我和钱护法想要偷偷跑出去,潜进翁洋小寨做我们想做的事。没有动地方呢,就被俊昊大人发现了。”
龙腾飞嘴角抽搐一下,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狡黠。
“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我就说钱护法有眼疾。他要把钱护法带回小留镇。小留镇有律法堂啊!我就不许,然后就拖延时间等你来解围么。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慌了。我还以为他被李青羽气着了,来找我们麻烦呢。这是明显的惹不起李青羽欺负我们。”
”
欧晨星怨气满满的发着牢骚。
肖云鹏的刻刀始终不停地刻着什么,欧晨星有些捉急了,“肖护法,这事情都解决了不用记录了吧?你这一刀一刀的刻着多累啊,歇会吧。”
钱有道很有眼力见的跑去添柴烧水,而后侍茶,眼睛时不时的瞄向肖云鹏的书简。
龙腾飞忍俊不禁。
肖云鹏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刻的东西和你们的供词无关。”、
钱有道一脸郁闷,却也不敢发作。
欧晨星憋屈的看着肖云鹏,满脸不悦,很想抓着这位打一顿,可是,眼下这节骨眼上只有忍着,嘴上却违心的说着:“肖护法真的很勤政,你辛苦了。”
“,”
龙腾飞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正色道:“都是执政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当然不是,是你们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了晨言已经被报了消亡了!人家出手,是怕你,星王子,你,密修的护法治他们一个冒领军功之罪!你们俩一个个的打算的那么精细干什么去?抓人家一个现行?
还是立即治他们的欺君之罪?!俊昊大人堵住你们哪堵错了?明天大年三十,二位,除夕夜你俩怎么打算?俊昊大人不是被李青羽气跑来这里拿你们撒气的!他是来保护我这个刚上任的二护法的!你们俩啊,心术没有用到正地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天晚上的夜宴你们俩主持。肖护法,我们回去了。”
龙腾飞起身离开,肖云鹏抱起书简跟着走了。
欧晨星忽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眸色凉薄的盯着钱有道,一字一句的说:“说,逢年过节的时候三大权柄的年赏是什么?我怎么就觉得那两壶苍生醉应该有我一份呢?”
钱有道被欧晨星说的一愣一愣的,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