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洛无易是宫里的太医,军医是景逸松的人,沈砚喜信不过,现在还不是暴露底牌的时候。
于是沈砚喜将容修宴带到清念的营帐。
洛无易听到沈砚喜说的并不是很想医治容修宴。
“沈公公,臣只是一届太医,只会用药治人,至于这些内伤,臣实在无能无力。”
沈砚喜看向洛青,洛青也是摇头。
“草民身份低贱,从未治过内伤,沈公公还是早些找军医医治皇上吧。”
沈砚喜看着脸色煞白的容修宴一脸的无奈。
容修宴也看清了自己的地位,在这军营,自己这个皇帝怕是名存实亡了。
“沈砚喜,去找景逸松,让他给朕安排军医治疗吧。
朕现在明面上还是皇帝,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砚喜这才应声去找了景逸松。
清念有些庆幸,戎离和木凉外出去办事了,那些霏烟阁其他人都在营帐附近守护着她。
帐内只有青茵,洛无易和洛青。
容修宴看着清念憔悴的脸冷笑。
“皇贵妃的身子还真是娇弱。”
清念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镜子,青茵会意,拿了镜子放在容修宴面前。
“皇上。”
容修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惊骇,这几日一直在治疗伤口从未好好看过自己的样貌,今日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脸色比清念还憔悴,像一个纵欲过度的瘾君子。
“砰——”
青茵手中的铜镜被容修宴打碎,为了不让铜镜的碎渣威胁到清念,青茵让人将铜镜碎片收拾了出去。
全程无人理会容修宴。
容修宴也没有在意是否有人理他,而是一直沉思,自己到底是从何时起变成这样的,有这样的脸色非一朝一夕能形成,他的饮食都是沈砚喜亲自把关的,沈砚喜是他信得过的,不可能背叛自己,办事能力也不错,所以问题不可能出在饮食上。
他的吃穿住行都是他的心腹负责,不可能出现问题,那问题出在哪?
容修宴这般苦思无果,见到清念服下洛无易还有洛青两人为她研制的安胎丹药时才想起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是宴墨观的丹药,那里面加了东西,还不容易被自己以及自己的心腹发现。
顾南羡那边在附近找了顾微言许久依旧没找到。
再加上探子来报,北越那边增援已到,共有八十万大军,且北越摄政王,皇帝,还有明皇贵妃,景将军唯一还在世的女儿都来时这更增大了顾南羡的压力。
眼下皇帝失踪又刚打了败仗,军心不稳,要是北越突然偷袭,恐怕她们这场仗是白打了。
看着边关一望无际的草地,连棵树都没有的地方,找了几天都找不到顾微言,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景逸松那边听到沈砚喜的请求并没有立刻派军医过去。
“眼下刚打了胜仗,趁寒吴那边还没缓过来,我们要好好休整,伤兵伤势较重,离不开军医,反正皇上一时半会死不了,等伤兵伤势稳定了臣再派军医去治疗皇上吧。”
沈砚喜看着满营帐伤势恐怖的伤兵最后也没有强制将军医带回去。
寒吴找他们皇帝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他们这边也没有发现类似寒吴皇帝的人,那就只有可能寒吴皇帝躲在自家军营里和自家人躲猫猫,想必顾南羡已经发现了。
等找到寒吴皇帝,再重新鼓舞士气,怕是不久后就又要开战了。
回到清念营帐,容修宴见沈砚喜一人回来有些不悦。
“怎么?朕现在连个军医都请不动了吗?”
沈砚喜跪在容修宴面前还没说什么,祁思锦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