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舞蹈,温暖的联谊会,在这个小小的庄园里,女孩正忘我地聆听着钢琴的声音。
黑白琴键触动人心,端庄贤淑的女人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清着嗓子,扮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他那丰富的表情和恰到其份的音调,引起观众的真正喝彩。
这是一个建在郊外森林边的木屋庄园,男人和女人请到了很多朋友,他们正在为女儿过生日。母亲的钢琴,父亲的表演,让每个人都心悦诚服。
这时候,他们是纯粹的,而他们的女儿,也在这时喜欢上了音乐。
她坐在房屋的最中央,闭上了双眼。
这个时候,朋友是真的朋友,他们来此不是为了其他目的,只为了品尝美味但廉价的蛋糕,为女孩儿献上诚挚的祝福。
这个时候,父母从没想过用女孩儿来拉拢什么,他们只想热热闹闹的,用不多的工资装点一个普通的生日会。
这个时候,女孩家里虽然不富有,没有花园洋房,也没有踏破门槛的上流访客,但却又开心的每一天。
“啊……原来爸爸妈妈在成为‘艺术家’前,还有这样一段日子……”
女孩默默地取下生日帽,接过身边人递来的一碟蛋糕。
“这样,真好……”
“这样,就满足了吗?”
这时,为女孩递来蛋糕的手拍了拍她的肩,一个浑身黑衣劲装的青年又切了一块蛋糕,然后放入盘中。
“还想要吗?”
女孩看清青年的脸后,她并没有感到意外:“林闲先生……能让我再多呆一会儿吗?”
“没关系,不急,”林闲数了数蛋糕上的蜡烛,“今天,是你的八岁生日吧?”
娜塔莎点了点头:“是的,我家是伐木场的员工,但从我八岁之后,母亲通过了音乐选秀,父亲被星探看上,他们俩都走上了高速上升的通道……”
娜塔莎顿了顿,有些感伤:“钱,真是很好的东西。在有钱后,过惯了苦日子的父母并没有想过储蓄,而是大手大脚买了很多东西——花园洋房、佣人、打点关系……”
“那段日子,虽然我吃的穿的都像是‘小公主’一样,但却再没有八岁生日这种,被别人簇拥到中心的感觉了……”
林闲点了点头,他又递了一份蛋糕过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娜塔莎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她单纯但灿烂地笑着:“我很坚强的,从来不会受困于这些虚幻的场景之中,只是……有时候有些累了……”
“你一直这样,”林闲低着头,刘海挡住了眼睛,“就像那一缕照入心田的白月光……”
突然,娜塔莎愣了:“白月光?你是谁?!”
这是一段刻入灵魂的记忆,当娜塔莎在“鸟笼”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说的就是这一句话:“就像那一缕照入心田的白月光。”
虽然林闲曾经窥探过自己的记忆,但娜塔莎不觉得他会精准记住每一句话。
“所以,你觉得我是谁呢?”林闲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娜塔莎小姐?”
“梦魇?常荣的化身?”娜塔莎倒是没有惊慌,“不过,你注定要失望了。多亏了那个长着和你一张脸的傻瓜,我现在可没有心魔了,你是阻拦不了我的。”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林闲’终于笑了,“你竟然这么了解他的个性,连说话方式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