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白橡木的大门,玄关上铺设的黑胡桃木地板着实让林闲惊了一下。
“好家伙,黑胡桃树非常昂贵,即使用来做家具也通常用只木皮,极少用实木,她家居然奢侈到用黑胡桃木来铺地板?”
黑胡桃呈浅黑褐色带紫色,弦切面为美丽的大抛物线花纹,铺在地面上一路延伸的黑胡桃木地板,光是让人看着就顿生舒适之感。
而林闲踏入玄关后,他背后的木门也自动关上了。同时,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钢琴曲声从远处的客厅传来。
林闲走过玄关,进入了客厅。宽敞的客厅里,铺设着宫殿般的红毯,挂着华贵的水晶吊灯,两道白色的实木悬廊从客厅升起,连接着洋房的二楼。
“啧啧啧……”
林闲低头摸了摸地毯,发现这个宽敞的客厅中铺设的大面积地毯竟然一尘不染,而且使用的似乎也是柔软珍贵的羊毛。
“波斯地毯,真会享受。”
众所周知,无论是哪种地毯,只要时间稍长,它那每一个绒毛卷中都是容易藏污纳垢之处。而在林闲的观察下,着每一寸地毯,居然都干净如新。
“一定,有非常多的仆人来打理。”
偌大的宫殿式洋房、鳞次栉比般排列的仆从房间、处处透露着奢侈的装饰,无不彰显着这栋洋房里所住之人的富有。
“看来我猜错了,她不是大小姐,”林闲踩着柔软的地毯,顺着钢琴的曲子走上悬廊,来到了洋房的二楼,“她一定是一个——大大小姐。”
钢琴的曲调舒缓而优雅,但时不时却有断续,令人听着顿生憾意——这位钢琴学者貌似有着出众的天赋,但是还不熟练,仍然在学习之中。
顺着琴音,林闲推开了一扇挂着“练琴房”字迹的大门。
“门上写的字是斯拉夫语,”虽然看不懂建筑的风格,但是字林闲还是会认的,“应该是东欧的家庭,或许是俄国,白俄或者乌克兰那一边的人吧!”
练琴房里的阳光很充足,一排清亮的落地窗取代了靠阳的墙壁,让明媚的阳光能充分照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巴赫、莫扎特、柴可夫斯基、贝多芬……除了林闲能认出的寥寥几位音乐大家之外,这里还挂着许多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画像。
房间的中央,立着一架就算林闲这个门外汉看着都觉得把自己卖了都买不起的钢琴。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金色马尾辫的小女孩,此时正一脸无聊地趴在键盘上,她盯着自己的五指,而五指正慢慢在黑白琴键上漫步。
“唔,今天是我的生日,不知道爸爸妈妈有给我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没跑了,这个小女孩肯定就是娜塔莎·伊普希卡本人了。
林闲靠近了一些,这时娜塔莎却突然一蹦而起,朝着林闲看去。
“你来啦!”
说着,娜塔莎便朝着林闲一路小跑而来!
“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客厅招待客人,稍等就将在餐厅为您举行生日宴会。”
娜塔莎的身体穿过了林闲,来到了门后的一位老妇面前。
林闲转过身静静看着:在梦里,他就是一个游客,并没有办法影响事情的轨迹。
“什么啊……”小娜塔莎似乎对“生日宴会”很不开心,“我不是给父亲和母亲说过了吗?我只想一家人在一起,不要再找很多人来了!”
老妇摸了摸娜塔莎的头,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好啦,这也是老爷爱着小姐的表现啊!”
林闲跟着两人的脚步,再次回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