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男人慌乱地出去买了这一个画着小独角兽的绘本——男人不识字,他只知道画上的小马,应该就是女孩喜欢的东西。”
“成人礼上,丑陋男子想送上这个女孩最喜欢,最想要的礼物。虽然男子那墨黑的手无法擦拭女孩眼角的泪,但他仍希望这个礼物让她不再哭泣。”
“于是,这个男人拿着绘本来到客房前,想给小金丝雀一个惊喜,但是他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见的东西:那些嗑药嗜毒的粗鲁黑帮,就要来这里,寻找他的小鸟了。”
“这个瞬间,麻雀,那只被‘老鹰叼走的麻雀’模样,在这个烧煤人脑海里浮现。”
“不能让她也变成那样!”
“于是,烧煤的男人拿起陪伴自己多年,用来捅煤炉的长铁钎。他拿着烧红的铁钎,冲进了会客厅,对着会客厅里正被女人们接待,醉气熏熏的十几个男人就挥动了手中的工具!”
“嗤!”
“女人们在尖叫逃离,男人们则拿出了手中的枪,对着这个疯掉的怪胎连连开枪!但是这个怪胎却仿佛不怕痛一样,他用那强壮的身体扛住了头几枪,并用铁钎将这群已经慌乱烂醉的‘消遣客’们全部戳爆了头!”
“而到最后,蜷缩着失去生命的怪胎右手依旧紧紧握着渐冷的铁钎,而他的左手……”
面具男子晃了晃手里的绘本。
“……依旧死死护着这本溅满了他鲜血的少女绘本。”
娜塔莎咬紧了牙关,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面具人,眼眶中已经热泪盈眶。
“他……他不是‘怪胎’!!”
“他……不……不可能的……他只是一个笨笨的烧煤人……这不可能……不可能!”
面具人看着娜塔莎趴在桌上哭泣的模样,他将自己手里的漫画甩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个地方还真是有趣。”面具人重新翘起了腿,语气丝毫没有因为面前那梨花带雨的女孩儿有丝毫波动。
“被关着的‘成鸟’饲养着‘幼鸟’,并祈求着游客因为漂亮的鸟儿而投放更多饲料。在这个国家,这样的行为是被法律禁止的吧?只是顾客和犯罪者为一体,他们又怎么会互相举报呢?”
“你们,没有想过逃跑吗?”
“逃跑……逃跑……”
娜塔莎喃喃地念着这个词语,她的手里则紧紧攥着那本漫画书。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面具男子指了指窗外的月亮,“自由就在外面,而你们这群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儿,却只能每天看着它,看着日出日落,看着人广人稀,看着一个个熟人来了又去。即使你穿着华贵,锦衣玉食,那又怎么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你们的翅膀,被自己折断了。”
面具男拿出一个手机在指尖旋转,他语气轻松地说:“幼鸟没有高飞的力气,但是别忘了,你今天是‘成人礼’,你已经是‘成鸟’了。”
“你说对吗?”
面具人向前一步,他伸出左手轻轻摸着娜塔莎那划过泪痕的脸颊、小巧光洁的下巴,滑过那天鹅一样白净优雅的脖颈,一直往下……
而他的右手,则轻轻按住了娜塔莎略施粉黛的粉嫩下唇。
“命途多舛的月光正照在你的身上。而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啊!!”
就在这时,面具男子突然惨叫了一声——娜塔莎张开嘴,对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右手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