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是她的双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尤其是，现在姬无瑜看向方颜的眼神，竟然有一瞬间的陌生。

就在方颜心中一个咯噔之时，那丝陌生又消失无踪了。

姬无瑜眼波流转地看这方颜，抿唇一笑如同万花盛开般娇媚道：“好。”

方颜摇了摇头，将之前那种古怪之感驱除，便高兴地点头。

刘修齐和燕休似也察觉到了什么，但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因为姬无瑜的变化，便对她生出太多抗拒，而是如同往常一样对她友好点头。

方颜看了陈行万与似乎已经放弃打自己等人主意的张景山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陈前辈，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陈行万茫然地抬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似乎他还处在万般思绪和纠结当中。

方颜心中了然，看来陈行万依然对贯清宗有很深的感情，或许这就是他做出的选择。

但愿他不要后悔。

有些担忧地看了姬无瑜一眼，方颜惊讶地发现，姬无瑜并没有因为陈行万的态度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之前姬无瑜对陈行万的情谊自然不必多说，为了陈行万，姬无瑜付出了多少，就是方颜这个外人想起来都忍不住动容。

如今却愿意因为方颜的一句话，便就这样离开了陈行万，还是让方颜等人都有些狐疑。

他们就怕姬无瑜因为对陈行万的感情，不愿意离开，没想到姬无瑜竟然如此干脆。

方颜心中哀叹一声，她知道，现在的姬无瑜与之前全心恋慕陈行万的姬无瑜已经不一样了，而陈行万依然在她与宗门之间摇摆不定，这可真是......

方颜不禁想到，陈行万这样一个对宗门重情重义的男人固然是一个好人。

但也是因为如此，他总是不自觉地让爱人在他心中的大义面前不断退让，也挺让人无语的。

若不是陈行万对贯清宗的感情，姬无瑜也根本不会明知宁沽大陆的浩劫已至，还加入贯清宗，只为了与陈行万生死相随。

好在，似乎现在的姬无瑜已经没有再将陈行万当做自己的全部了。

“不是说走吗？”

姬无瑜催促道。

方颜微微一怔，立刻从思绪当中挣脱出来，将自己才祭炼出的超极品飞行符箓抛出，化作了一架不俗飞舟。

姬无瑜没等其他人反应，当先便跳上飞舟，钻入了船舱中。

方颜见此，和陈行万拱了拱手，也跳上了飞舟。

燕休和刘修齐与陈行万告别一声后，也离开了这里。

直到飞舟在天际已经化作了一个小点，陈行万似乎才如梦初醒地看着四周，想要搜寻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随后心中惊觉，似乎姬无瑜已经跟着方颜他们离开了。

陈行万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姬无瑜真的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放下他，毫不犹豫地和方颜他们，走了。

张景山神色复杂地看着陈行万，暗自叹息一声。

随后，张景山便将楚绯与徐格的身上的遗财收拾了一番，转身撤除了结界，向着众位弟子所在而去。

两位通玄修士的陨落，势必会让这些贯清宗弟子心灰，张景山必须琢磨一下，到底要怎样才能将这些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