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昊脸色难看,没叫起苏婕妤,冷冷地问,“你为何要谋害淑妃,还设计陷害梁樨?”
苏婕妤大吃一惊,他竟然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她做的那么隐秘,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
到底也是池阳大长公主悉心培养过的,苏婕妤虽是又惊又怕,心神却没全乱,马上跪下喊冤。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苏婕妤那样委屈的样子,却依然娇媚勾人,忽然她就转过脸看着梁樨,楚楚可怜地控诉,“梁姑娘,我自认不曾得罪于你,你查不出真相为何就要胡言乱语污蔑我?”
“闭嘴!”姜明昊怒喝,一时没控制住怒气,正好他站在书桌前,顺手抓起手边的砚台砸了过去,好在他还担心着怕吓着梁樨,那砚台便也砸歪了,擦过苏婕妤的耳朵砸到地上,发出沉闷的重响。
苏婕妤还愣了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着满面铁青的姜明昊顿时脸色煞白,怕的跟抖筛子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嘴张的大大的,却再不敢说一个字。
殿内气氛冷凝,梁樨也被那一下给吓着了,下意识地跪下,心噗噗噗的跳,她低着头,也不敢看姜明昊。
姜明昊的怒火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冰寒给冻住,有火也发不出,愈加恼恨苏婕妤,厉喝,“说!为什么要陷害淑妃,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臣臣臣……”苏婕妤仍心有余悸,再一看姜明昊那要吃人的眼神,几乎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哪有力气说话。
“朕都已经查清楚,你再喊冤也没用,痛快点交代清楚,朕也给你个痛快!”姜明昊不耐烦地说。
苏婕妤全身一软,瘫在地上,她想不明白,她那么周密的计划,区区一个梁樨而已,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查到她身上,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她都怀疑,陛下是不是为了梁樨的名声才让她来背黑锅,就因为那天她讽刺了梁樨两句吗?
是不是不管梁樨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来,为了梁樨她都必须一死,连求饶都不行?
苏婕妤不甘心,空有倾世美貌又如何,还不是不能获得帝宠,还不是一样受制于人,连死,都死的不干净。
她不甘心!
苏婕妤趴在地上,哽咽着,尤为可怜,“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和淑妃娘娘无冤无仇,何必要……啊!……”
姜明昊就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气得牙痒痒一脚踹到苏婕妤肩膀上把她踹翻了,也把苏婕妤给惊着了,惊的都忘了疼,她是知道他们这位陛下残暴冷酷无情,可,身为一个皇帝,怎么能如此粗暴没有形象?
“你,出去!”姜明昊都懒得再看苏婕妤,对付这种嘴硬的人,他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只不过不想让梁樨看到他那么毒辣的一面,便让她先出去。
梁樨一愣,才明白姜明昊是在跟自己说话,抬头看他,眼睛睁的大大的,还有点无辜,这一副呆萌无邪的样子,简直让姜明昊心都要炸开了,赶紧撇开了头,冷声呵斥,“发什么愣,出去!”
呃……还以为有机会知道苏婕妤是怎么做到陷害自己的呢。
梁樨出去后,姜明昊简直无所顾忌,居高临下地盯着狼狈的苏婕妤,“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肯招,朕就让人扒光你的衣服拖出去让人围观。”
苏婕妤懵了,一下子竟忘了害怕,“陛下,臣妾是你的妃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臣妾?”
姜明昊冷笑,“不信?”
他扬声把李德海叫进来,“就近找十个侍卫过来见朕。”
李德海不明所以,但也马不停蹄地去办了,没多大功夫,就把人给带进来了。
苏婕妤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卫,有些绝望,但又还是不死心地宽慰自己,这只是陛下用来吓唬她的罢了。
“你们几个,把这女人的衣服扒了。”
姜明昊阴测测的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傻了,苏婕妤更是羞愤地想死,也只有李德海哆哆嗦嗦硬着头皮冒死一问,“陛下的意思是……?”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