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就是魔神之主啊。 原来，是这样啊。 嗯...个屁！ “你说！你是魔神之主？！” 玴墨惊的跳了起来，一脸吃了臭臭的模样，看着暮梵。 暮梵看着玴墨那夸张的模样，突然觉得，很好玩。 她，想再看一次，他这样的反应。 可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做到。 所以，她就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可你不是...”玴墨整理了很久的思绪，才继续问道：“你不是阿雅的女儿吗？妣秋呢？你知道她在哪吗？” “妣秋，她在芜荒之地。当初，妣秋是为了，帮我掩饰身份，才告诉别人说，我是她的女儿的。” “芜荒之地？妣秋她...她...” “她是天魔兽。” 玴墨听着暮梵的话，再看着她一脸的平静，觉得很不懂。 不懂她为何，能如此平静。 他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难受的表情，可是，他失败了。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姣好，却平静的面容，很是不能理解的问道：“阿雅他们对你，不比亲生父母差吧？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你不觉得，你太无情了？” 暮梵看着玴墨，那隐忍怒意的模样，也是不能理解的。 几百年前，他就是这样的表情，而后，他就不再来找她了。 也不知道为何，她不想玴墨再过上几百年，都不见她。 所以，暮梵伸手，抓住了玴墨衣角，很认真的问道：“情？那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暮梵，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再看了看她那与往常，没什么区别的表情，玴墨，突然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了。 按着暮梵的神情，她那句话，显然是充满挑衅的。 可她的动作，却让人很在意。 他突然，有种很大胆的想法，便问道：“你，没有感情吗？” 很失礼的一句话，可暮梵听着，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在她看来，那不过是正常的问话，就如她之前答话一般正常。 所以，她依旧是那平静的神色，回道：“嗯，我没有感情。” 在暮梵回答了他之后，他安静了，完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倒是暮梵，自己说上了话。 她告诉玴墨，说：“天母说，我是她最杰出的作品。我是历任魔神之主中，天赋最好的，也是最为优秀的。我比历任魔神之主要纯净，也更不容易明白，感情是什么，自然，就不会做错事。” “这样好还是不好，我到没什么感觉。就是有时候，很好奇，情，是什么？” “为什么妣秋宁愿堕落为天魔兽，也想与程雅梓在一起？为什么程雅梓宁愿牺牲自己，也想让我放过妣秋？我真的很不懂，叔叔，你能告诉我吗？” 玴墨听着暮梵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好蠢。 居然因为她没救黛璃，气了几百年。 也觉得自己很过分。 居然只因为她没救黛璃，而生了她几百年的气。 同时，他也为暮梵，而感到心痛。 就因为她是魔神之主，担任着天地法则的执法者，所以她不能有感情，就真的让她没有了感情。 他以为，即便是猫猫狗狗，也该是有感情的。 凭什么，她就不能有感情呢？ “情，它是很复杂的东西，我一点点教你，好不好？” 玴墨难得温柔的，对她说着话，莞尔的笑着。 暮梵见了，点了点头，学着他的模样，裂开了嘴巴。 玴墨看着暮梵那奇怪的模样，突然觉得，什么悲伤气氛都没了。 额头，布满了黑线。 “小梵，你...这是想表达什么？” “我在笑啊，我可是跟着小三儿他们，学了很久。” 因为没有感情，所以，连笑都不会吗？ 玴墨突然明白了。 他看着暮梵，很认真的说道：“以后，由我来教你，教你什么是感情，教你如何笑。” 而暮梵的回答，就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后，她把装鲜花饼的空盒子，递还给玴墨，平静的说道：“吃完了，还有吗？” “噗，你是有多爱吃这鲜花饼？” “它好吃。” “这天下，好吃的东西，可不止有鲜花饼。” 夕阳刚好照了过来，玴墨站起身，看着坐在花海中的暮梵，伸出了手，问她：“在这山下，有着许多有趣的东西呢。你，可愿跟我走？” 暮梵看着眼前的那只修长的手，脑中什么想法都没，乖乖的把手，放了上去。 此时的暮梵还不知道，这一放，她便，永远不想再放开了。 玴墨带着暮梵，去了人界，让她看看，人族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看遍了一个国家从兴到衰，分裂为多个国家，后又合并再分裂。 他问她，可懂了一些？ 她回：“我觉得，南方的东西，要更好吃些。” 这简单话，显然没让玴墨，吐血身亡。 是他教的不认真？ 还是他教的方法不对？ 暮梵看玴墨，很想切腹谢罪的模样，脸上裂出个笑容，把手中的吃的，送到他的嘴边。 “这个好吃。” 玴墨看着暮梵，那依旧不是发自内心，却自然了很多的笑容，算是受到了安慰。 她不是早说过，她要比历任魔神之主，更难懂得，什么是感情吗？ 而且，她其实，已经够好的了。 只要他教过的，就算她不明白，但也愿意，试着去明白。 就比如，他对她说，对于坏人，哪怕是没有违反天地法则，也是可以处罚的。 她便真的那样做了。 虽然，她时常弄不懂，好人与坏人要如何区分。 他也教她，要尊老爱幼，要多做善事，要以助人为乐。 她便真的，努力去帮助他人。 虽然，她总是在帮着倒忙。 就比如说。 她去帮助魔神一族的大长老，照顾他的灵草，额...帮那些灵草，洗澡。 就是那种，连根都拔起来，丢水里，像洗大白菜那样的，洗澡。 等大长老发现的时候，那些灵草都死绝了。 气得他拿出自己的大砍刀，追着暮梵砍。 可，他打不过暮梵，也追不上她，就只能自己，抱着他的宝贝灵草，哭了个半死。 玴墨听暮梵，转达那事的时候，笑到不能自理。 而暮梵，就坐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笑够之后，他从虚空之中，拿出宝净壶，给了她。 “把那些灵草都弄回土里，在这个里面装水，拿去浇那些灵草，它们就能活了。” 暮梵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照做了后，那位大长老，才停止了对暮梵的追杀。 事后，玴墨想把宝净壶要回去，但暮梵打死也不还，他赖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壶。 只是，玴墨怎么都不会想到。 兜兜转转的，宝净壶，在万年之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