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后目光寒冷如刀,一直盯着茶杯,像是要用刀锋般寒彻的目光,把厚厚的茶杯壁劈成两半。
这就结束了?不,还没有,这才刚刚开始。
现在只需要等一道诏令,待小皇子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她便要立刻展开残酷的报复。那些在背后捣鬼的老鼠们,洗赶紧脖子静静等待吧。
老婆子斜着睛瞅了瞅里屋,刚刚那个昏迷不醒的产妇还直直躺在那儿。她往床榻方向扭了扭脖子,低声问:“现在怎么处理这个人?”
柴皇后连瞥都没有瞥一眼,悠悠地说:“这次辛苦你了,刘婆子。待会儿我会派一辆马车送你回柴府,赏赐你的金银布帛一并装车带走,里面多个装人的大箱子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老婆子一听到赏赐,喜笑颜开,连忙跪下谢恩:“奴婢叩谢皇后娘娘恩赏,只不过我老婆子哪儿敢受如此厚恩呐...”
“你把后面的事儿办干净咯,把嘴巴守严实,自然是应得的。”
老婆子眼中略过一丝不安:“后面的事儿?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这个妇人不必再留着命了,你出了宫想个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处理了。”
“这...可是...杀人呐!”
柴皇后吹了吹茶杯的浮沫,抬眼轻瞥了一下,还未开口言语。
老婆子立马改口道:“老奴一定按照娘娘的吩咐办好差使。只不过...”
“说吧,还有什么愿望,本宫一并满足你。
刘婆子,我还在府中待字闺中时,你便在我柴家伺候。
我记得你有个光棍儿子,三十好几了还未婚配,是吧?”
老婆子连忙点头,她只是为了这事想一并求个人情。
“皇后娘娘仁慈,还记得奴婢这屋子破事。
确实如此,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没什么本事,整日里好吃懒做,哪有姑娘愿意嫁他。
年前,看上了府中的莺歌,也提了亲但被姑娘给拒了。
后来,莺歌姑娘被送进宫里,老婆子我自然也不敢再打她的注意。
不过...”
柴皇后面无表情,这老婆子怕不是头脑不好使了吧,竟敢打起本宫贴身丫鬟的注意,胆子可真不小。
刘婆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那痴心儿子一心就闹着要莺歌,其他的谁也不看,陆陆续续给他物色了不少,就是每一个看上眼的。”
“你那儿子竟然打莺歌的注意,恐怕那丫头自己不肯,我总不能强人所难吧。”柴皇后敷衍地说。
“依老婆子看,皇后娘娘身边应该换个更精明能干些的丫头。
那莺歌虽是柴府管教出来的,忠心自不必说。
但是那丫头过于单纯善良,又没有一点点心机城府。
久而久之,恐怕对皇后娘娘您无益啊。”
这一点倒是说对了!早些时候,莺歌刚被送进宫来的时候,自己就这么想过,这丫头片子不堪大任,以后说不定会连累自己。若有好人选,一定得速速送出去才是。
“哦,刘婆子,既然你敢开这个口,那么想必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咯?”
“有,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