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是莫名其妙,突然给自己跪下了,把八皇子吓得不轻。
再说了,哪有老师跪学生的道理,今儿个大家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像是着了魔。
太傅缓缓起身,拉着八皇子道:“平亲王,您是尊贵的厄真公主的孩子,是我西戎的世子,自然要受老臣着一拜。”
八皇子惊到合不拢嘴,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自己的老师,对大虞国学如此博文强识的太傅竟是西戎人!
“老师,您是不是哪儿糊涂了,难道说您是西戎人?”
太傅目光慢慢转向墙壁上的画像,眼光锁定在画上一动不动。半天才回过头来,已是老泪纵横,眼眶红润。
“平亲王,老臣我确是西戎人。但我这一辈都不敢往外讲,不敢对人提起自己的身世。”
什么?所有皇子的老师,竟然是一个西戎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为什么?老师,为何您从不说...学生一直以来都以为您是大虞人,怪不得您从小就对我青睐有加,就因为我身上有一半西戎的血统,对吗。”
“我一个老匹夫的身份如今早已不再重要了,只是人不能忘了根,所以我偷偷建了这样一个密室,存放一些我早些年与西戎有关的东西,聊以慰藉。
至于从小就对你多加照顾,那是因为厄真公主身份尊贵,她不在你身边照顾你,我自然要履行好管教的职责。
我想是阿塔知道了我的身份,才让你今日来找我的吧。”
“我还是不相信,阿塔说的卿儿是祸国的灾星,我绝不赞同,要知道这样一个名头扣在卿儿的身上,那她就没命了。”
“所以,我把你带进这间密室里,在这里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东西。你就带着它,顺道带上苏姑娘一起回西戎去吧。”
八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老师,你刚刚说什么?”
“我让你带着它回绵褚去!”
“您要我去西戎,可是...”
八皇子的话才说到一半,太傅就从墙壁的一凹陷处取出一个极为精致的木匣子,并顺手递到他身前。
八皇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的,正是那枚国主亲自交给太傅的国玺。
“这...是大虞国玺?老师,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您不会不知道私藏此物是要杀头的吧,为什么?”
“这国玺是国主交给我的,他口头属意我将太子之位传于你。还不跪谢国主恩典!”
太傅看过之后,就把国主的亲笔书信毁了,他私自篡改了国主的圣旨,企图让八皇子继承大统,也不枉费自己这一辈苦心隐藏与经营。
八皇子还没搞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好先下跪谢恩。
“老师,国主现在怎么了?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您呢?”
“这个你不必多问,此处危险,快带着它逃吧。
皇后的追兵很快就会再次踏足这里和你的平亲王府,你立刻动身去西戎搬救兵回来。
有了国玺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将来的国主。”
这时太傅边说边不住地往外吐血,拼着最后一股子力气,朝着八皇子大喊:“快走!光耀西戎,交给你了。”
说完,太傅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