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马车中,苏慕卿坐在正对车帘的正中,阿塔和明珠、丑奴相对而坐,分别安坐于苏慕卿的左右两侧。
一路上,几乎都是阿塔在替苏慕卿答疑解惑。过程中,苏慕卿终于弄明白了为何几人会在一起,为何会在麒麟门等自己以及是否相约回西戎这一系列问题。
苏慕卿惊讶道:“阿塔,也就是说怀毅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会和我们一起走?”
阿塔:“那小子啥都不知道,不过待会儿他来了,自然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我们这一行人如此浩浩汤汤地奔赴西戎国,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意思是同行的人多了,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明珠抬起手,掩着嘴一笑:“长宁公主的意思是咱们分开行动,给她和世子留一点私人空间。阿塔你咋这都没听明白呢!”
阿塔猛拍一下大腿:“对啊,是我疏忽了。
苏姑娘别见怪,阿塔我不懂你们年轻人情啊爱啊的,没有思虑周全。
等在十里铺会合怀毅小子,咱们分头走也行。
咱们人太多,确实是不太安全。哈哈哈...”
苏慕卿被戳破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反而让阿塔和明珠嘲讽地更欢了,她索性不再辩解。
只转移话题说:“明珠,以后你叫我姓名就好。长宁公主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早已嫁去西戎和亲,并不是我苏慕卿。”
明珠抿了抿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再喊错了,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灾祸。
良久,明珠满眼悲怆地感叹道:“这次和亲来到大虞国,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以为此生就要在齐州皇宫里了结了,哪里料到竟还有回到绵褚的一天。
也不知我那年幼的孩子,如今长多大了,是不是也想着娘亲...”
苏慕卿不解:“明珠,国主明明很喜欢你,为何会将你关进监狱中呢?”
“哎!”明珠长叹一口怨气,抚了抚身上的晦气,“国主前段时间中了草头乌的毒。
你可知那草头乌是我西戎特有,偏偏我来大虞时带了些,以备不时之需。
出门在外,总要备着些以防万一。我是怕将来有一天受折磨,打算用来自我了断时用的。
只打进宫以来,我一次都还没拿出来过。照理说,我宫里也不会有人知道草头乌这种不起眼的药材是毒药才对啊。
哪曾想国主偏偏就是中了这毒,柴皇后赖在我头上,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没用。
我至今都不知为什么草乌头会被用在国主身上,可能是不知被谁偷去,故意想要嫁祸于我。”
阿塔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缓缓道:“不是可能,而是千真万确。
你带进宫的草头乌,是被你自己宫里的下人私自偷了去。
那小宫女儿是柴皇后安插在你宫中的眼线,你太过于大意,在进宫整理物品时,不小心让她看到了草头乌。
才会埋下被人诬陷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