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内把守的士兵并不算多,四人一路小心避让,悄悄往主殿正中心摸过去。越是靠近,里面的动静也听得更加清楚。
“你即便是杀了我,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哈哈哈,杀你?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可惜我没那么傻。
那样我不就成了弑君篡位的奸臣贼子了吗?想要我身败名裂,可惜我不会上你的当。
我只要你废了定居的命令,恢复咱们草原人的旧俗,让游牧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至于你这国主的位置,我那卜托可一点儿也不稀罕。”
“那卜托,你怎么如此劣性不改,还是原来那老样子。
记得先父归天时交代我说,你思想顽固不化、故步自封,不宜带兵。
叫我去了你的兵权,给你牛羊千匹,叫你回家过自在日子去。
我念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情谊,枉称你一声弟弟,可你今天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实在让为兄心寒至极。”
“我可不管你说的这些条条大道理,我只有一个要求:让草原人做真正骑在马背上的汉子,而不是学汉人,固守那一亩三分地。
你王族厄氏如今看来真是懦弱的一族,被汉人同化至此,我都替你们汗颜。
若是在管不好族人,交出王权,我来替你管,也不是不行。”
国主叹息道:“原来如此,那卜托你早就有了谋反之心。何必推说是为了草原族民这样牵强的借口。”
“就算我有反你之意,终究也是因为你这没骨气的懦夫国主。继续这样下去,咱们草原子民早晚成了汉族人,再没有什么西戎族可言。”
“你...你这是民顽不化!”
“随你怎么狡辩,如今大局已定,成王败寇,由不得你。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老实地按照我所说的,废了定居令,恢复我草原游牧习俗,我自交还兵权与你,再不干涉半点国政。
要么你立刻交出王权,西戎国再不由你厄氏统治。我念在旧日情谊,自然会饶你一命,给你安排合适的去处。”
“那卜托,你...你是执迷不悟啊!
想想你的妹妹,当初她为了咱们西戎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为的是什么?
如今,你率兵攻陷王宫,搞得四分五裂、民不聊生,咱们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那卜托听了这一番话,似乎有所触动,默然沉思之际,一股冷冽的寒风从背后袭来。
是厄铁,国主的儿子,西戎国的王子,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好侄子。
那卜托身手了得,厄铁岂是他的对手。这一击对他而言仿佛如同慢动作一般,被轻而易举地挡在了身后。
紧跟着,八皇子、丑奴也加入了战斗,和厄铁一同对付那卜托。阿塔则是凭借身形矮小的优势,悄悄地绕到后方解救国主。
那卜托常年练兵,十分善战,加之草原人本身的魁梧勇猛,没出几个回合,便处于交战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