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倔,有大官不做,说是不满意朝廷的法令,不知是什么官职,还是从二品。”
申申道:“虽然不是正二品,也当真不错了。”
“但不是他想要的,也绝非贪心一品,便只愿意做县令,没想到,没做多久,就又做回了农夫。”
“他家之前就是种地的。”
“他家好几代都是种地的,家境还挺好,状元就出了他这一个,本来以为这回光宗耀祖,不想啊,跟没考一样。”
“他现在是这里的里正?”
“他是亭长,这还不愿意做。”
“为什么?”
“累到了吧,不想再管许多事了。他一双儿女,媳妇身体也不太好。”
申申皱眉头:“这怎么行,以前管的好好的,说不管就种地找安生了?我得去,让他振作起来,大老爷们,不能颓废!”
玟玉低声“咳”一声:“你又管闲事是不是?”
他不禁想,难道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也爱管闲事,虽然收敛了一些,不过也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这咋能是闲事,他不带领大家过好日子,自己躲起来,算什么男人呢?”
这时,方桐回来了,一开门,拎进来两桶水,还挺满。
蓝娇惊讶地看着他倒入水缸,“今天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水?”
“一打就打上来了,根本没费多大力气。”
“真是奇事,往常这时候打上来也都是沙子,这水可真清啊!在哪打回来了?”
“东头。我寻思东头打不上来,就去南头,没想到,这么容易,运气真好啊。”
蓝娇看着申申和玟玉:“不是你运气好,是咱们遇到贵人了,咱们家,咱们村来了贵人了。”
虽然蓝娇往下的话没说,但是,她看着申申和玟玉的眼神,带着期盼与求助,一双泪眼婆娑,就知道,她一定要说什么大事了。
方桐点头:“可不是,贵人,真是咱们村的大贵人。”
他们给贵人烧水,做饭,安排贵人住下来,两个贵人当真受宠若惊。
粗茶淡饭虽然好吃,但申申和玟玉都只吃了平常饭量的三分之一,尽管两口子一直让两位客人多吃多吃。
房间小,炕更小,挤挤巴巴,还挺高,要不是玟玉紧搂着申申,恐怕要掉下去。
翌日质明十分,玟玉和申申都醒了过来,昨夜当真不太好入眠,俩人都坐起来,申申迷瞪瞪差点掉下去,玟玉抱住她:“当心。”
“相公,酔蕓镇在哪。”
“你相公我就住在酔蕓镇。”
“哦?你不是住在宙州?”
“若是住在宙州,就不用种地那么辛苦了,笨蛋小蚂蚁。”
“你从没对我说过。”
门外。
蓝娇道:“两位贵人还没起来,我去叫人。”
“你要干什么?”
“你咋不明白,贵人来了,不管咋地也得留下来,哭还是求,都不能让他们走,我得把昨天发生的神奇之事告诉大家,你想办法拖住他们。”
“我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不让他们走就是了。”
蓝娇说完走了出去。
申申问玟玉:“他们是要干什么,该不会要把咱们给咋地吧?”
“我在你身边,他们敢把咱咋地?他若是敢咋地,我就让他们咋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