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玉历声道:“你说话放尊重,不要瞪着一双狗眼。”
“你说谁是狗眼!”捕快一手握剑柄,一手握剑鞘,就要让剑身现身的德性。
“若不是怎么把人看得这么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穷三富过到老,谁也不能保证谁现在如此一辈子也都如此。”
捕快不知用什么话反驳,只能求助地看向张逸天:“大人,这刁民辱骂小的,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没想到,张逸天却说:“谁允许你如此对待他们,便是囚犯也早予以尊重,你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捕头非常委屈:“大人,你怎帮他们说话,本来也不值得尊重。”
申申原本是想,让他道个歉,再求求情,但听他这么一说,不用了,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等着。
张逸天对那捕快道:“还不离开,在这碍本官的眼吗?”
捕快哭哭啼啼地离开。
等了半晌,捕快才回来,抱拳对张逸天道:“启禀大人,尤家无人,我等询问找寻也未见到。”
张逸天奇怪地嘀咕:“尤家怎会无人,琉璃坊可找过?”
“回大人。问了附近的邻居,都说过年那天就未见到,应该在前一天就出了门,至今未归。”
申申问:“你们去康老板家看了没有,就是康记茶楼的康老板。”
“我们没去。”
“或许在那。”
张逸天道:“你们再去一趟。”
俩捕快回来道:“不在,康老板也不在,家里茶楼都不见人。”
申申道:“呦吼,还没成亲就一起出去过年了,看来太爷爷也很同意这门亲事吗。”
可太爷爷就不打算给康老板一些考验?申申不太相信。
张逸天一拍惊堂木,“择日再审!”
申申站起来:“择日再审我们的生意怎么办,村里还等着我回去,大人你知道的,村里的井水我不在就要混沌。”
“一派胡言!他们说话你也相信,哪有这等怪事?你们先居住本官家中,等尤家祖孙回来。”
申申道:“若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也要一直住下去?”
“两天以后必定回来。”
申申一听,他如此有把握,也就没再说什么。
“退堂。”
“等等。”进门说话之人竟是钱雨。
张逸天站了起来。
俩人四目相对。
感情都很复杂。
申申仿佛看到张逸天红了眼眶,钱雨眸中含泪,俩人注视半天,钱雨再次开口:“大人,民女有冤,请大人做主。”
张逸天坐下:“有何冤情?”
“请大人屏退所有捕快和衙役,民女才能说。”
张逸天摆摆手,大堂就只剩下他,申申,玟玉,钱雨。
钱雨问张逸天:“民女请问大人,何为不贞?”
张逸天左脸抽搐了一下:“似你这般,便是不贞!”
“我为何不贞,大人能否讲出来?”
张逸天没有说话。
钱雨非常厉害地含泪道:“民女跟着大人,不怕贫穷,可大人如何对待民女?是否您先说要娶郡主在前,我才不贞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