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到尚书苑,私事,你我之间恐怕没有私事可谈。”
沈仕良一听,也没纠缠下去的必要了。
“多有打扰,下官改日再来拜访。”
他边走出去,边想,若是想被看得起,就得拼命往上爬,可爬了两年了,他不明白为何只是小小士曹参军。
他刚走,申申和仇冬歌走出来,申申道:“大人,今天申申鲁莽了,请不要见怪,未来还有很多需要您帮衬。”
仇冬放刚要开口,仇冬歌就说,“走吧,一会儿赶不上车了。”从仇冬放身边路过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
女儿确实有罪,这是事实,他也不否认,可女儿也不至于择日问斩,比她罪大恶极之人还关在牢内,凭什么?
刑部的事,工部管不着,但和刑部也不是说不上话,怎么就不能通融通融。
到了车夫家里,申申见仇冬歌愁眉苦脸,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似乎说什么也不能抚慰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那些节哀什么的词还真不如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但,等待车夫回来,仇冬歌自个却说了,申申这才知道,原来仇平还没有问斩,不过,似乎也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她听仇冬歌说完,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仇冬歌说完,叹息一声:“我那女儿命也是苦,跟着那人过苦日子,如今还落的如此下场。”
申申还是不语。
“闺女,你咋不说话?”
“啊,我再想,我是不是应该见见仇杨大哥。”
“对啊,我怎么忘了,杨儿也与咱们一起回去,你的琉璃卖的就更快了。”
申申笑:“是啊,这次出门真是遇到贵人了。”
“就仇冬放不是,冷血动物,见死不救,从今往后,我和他不共戴天。”
怎么就能怪到仇大人头上,这仇冬歌好不讲理,仇平的路是自己选的,摔了和亲爹都没关系,关大伯甚事?
车夫一声“吁”,在酒楼前停下,伙计看仇冬歌的衣着再看申申的衣着,寻思不可能是父女,怕是这人的穷亲戚。
吃了半截饭,申申果然看到了仇杨。
申申站起来,对仇杨摆摆手,“仇大哥。”
仇杨走过来,“沈姑娘,老叔?”
“没见过你老叔,什么语气?”
仇杨赶忙赔罪:“是许久没见老叔了,小侄失礼。”
“吃了么,没吃再吃点。”
“小侄吃过了,但是小侄可以陪您喝两杯。”
仇冬歌怒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仇杨坐下来,看着菜。
默了一会,仇冬歌问“和我们一起回芜瘠村,有时间吧?”
“有。”
申申道:“真是太好了。”这下,应该不愁琉璃卖不出去了。
然而,申申没看到,一辆马车从酒楼经过,马车内的人是士曹参军沈仕良,还有钱雪,他们也是去往芜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