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相公跟你说几句话。”
“元尚,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偷偷溜走?”申申很委屈地脑袋靠玟玉胳膊,“小蚂蚁留纸条了,你没看到,这怎么可以怪小蚂蚁。”
玟玉抚她脑瓜:“好,你有理,我犟不过,反正,我也愿意一辈子为你操心。”
申申脑瓜在他胳膊蹭啊蹭:“元尚,你要和我说什么。”
“一会,我脱了衣裳,不管你看到什么,都答应我,不要冲动,一定答应我。”
申申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抬头,玟玉眼神躲闪。
趁他不注意,她拉开了系带,衣裳散开,随后看到的是一道一道尚未愈合的鞭伤。
申申大为惊骇,想揉揉,却怕他疼,她心痛如绞,眼泪却流不出来。
玟玉严肃地看她:“不许冲动,上药!”
“我不冲动,但我见不得你受委屈,无论如何,我得去讨个说法。”
“这么远,你还要去,沈仕良认出你怎么办,哪一点对你有利,沈申申你还是打算气你相公是不是?”
申申浑身发抖:“我不想忍气吞声,之前不知他在何处,现在就在眼皮底下,却不能报仇,爹娘在天上不知如何怪我,肯定要说我是废物。”
“我不相信岳父岳母舍得自己的女儿冒险,沈仕良能骗过爷爷,皇帝能放过他,你以为他是好对付的,若是能用蛮力解决问题,利索完事回来岂不是更解气,可比报仇更重要的是平冤,平冤在前,报仇自然在后。”
申申觉得有道理,乖顺地说:“好,小蚂蚁听相公的话。”
“不哭了。”
“相公,不带你这样不讲理的,哪有见相公受委屈不哭的,你不就是中途逃出来了,可是你也回去了啊,沈仕良这个王八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申申让玟玉躺下,细心的上药,包扎,她不敢看玟玉的脸,他皱一下眉头,她的心就要跟着揪一下。玟玉也在极力忍耐,不让自己的疼痛表现的太明显。
处理好,申申问:“沈仕良还给你上药了?”
“嗯。”
“他什么意思?”
“他说,他从不用刑,我是第一个。”
申申觉得脊背发凉:“他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我没告诉他。”
“纸包不住火,他和尚书大人是亲家,早晚会知道芜瘠村现在的里正是沈申申。”
沈仕良没看到申申的尸首,之前也没看到问斩过程,他不可能不怀疑。
玟玉道:“他们亲家的关系并不好,沈仕良还威胁仇冬放。”
“他咋那么大胆子。对哦,仇冬放把女儿嫁给他的半疯儿子,是有什么把柄了?”
“是,具体不知道。”玟玉眼睛快睁不开了。
“睡吧。”
“听话,不许趁我睡觉的时候乱跑。”
“嗯。”
一转眼,申申就怀孕七个月了。
自从两个月前,仇冬歌和仇杨来,就陆陆续续的有客商过来,虽然订单不是非常多,不过,大家都有了小小的收入,吃不上大鱼大肉,但好歹可以吃饱了,于是,大家就更有信心,也更相信申申就是芜瘠村的贵人。
得到信任是好事,申申也高兴,只是估计到时候能走也走不了,就有点发愁。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发愁,土壤的改变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