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申申惊愕的目光,笑:“朕说笑的,别紧张,别害怕。”
申申想,她不害怕才怪呢,刚才只觉得脖子一凉。
她起身道:“皇上,民女先走了。”
“你在哪儿?”
“宇县,不过要生辰宴结束才回去。见到您了,但生辰宴还要继续过下去。”
皇帝颔首。
薛爷爷的大儿子生辰宴当天侵晨十分才赶回来,同时下马车的还有薛秋卉。
薛秋卉说起来话软声软气,善解人意,难怪皇帝会那样喜欢,她贵为皇后却没有皇后的架子,要不应该是自己一辆车回来的。
但是,申申从她眼睛里还是看出了不一样的态度,坚强,冷静,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调皮。
薛家人迎着薛秋卉进了客厅,薛秋卉坐下,薛爷爷薛奶奶也坐下来,其他人都站着,申申想了想,也坐了下来,玟玉坐在申申旁边。
薛秋卉看着家人,疑惑道:“你们为何不坐,坐啊。”
薛爷爷撇撇嘴:“他们不敢。”
“我说过,在家里没有皇后,只有秋卉,你们要是还这样见外,我以后就不回来了。”她跟小孩似的不乐意的撅嘴。
薛父坐下来,哄道:“好,咱们一家人,不整那些规矩,乖女儿,舟车劳顿两天,待会宴席开始,多吃点啊。”
“嗯,还是爹爹好。”
姜菡不高兴地说:“娘哪里不好?”
“娘也好。”
薛奶奶掐半拉眼珠看不上这儿媳妇:“孩子说句话,你就挑理,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我和女儿说话,你不要挑拨离间好吗?”
“你说谁挑拨离间!姜菡,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懂如何尊重老人。”
“你根本不值得尊重,当年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都忘了,我可没忘,要不早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缺德事!”
秋卉劝道:“娘,您少说两句。”
“我就不少说,我……”
薛奶奶突然捂住脑袋:“姜菡,你居然,你居然说我……”
“娘,你没事吧。”姜菡满头大汗,她和婆婆经常吵架,婆婆比她动静还大,怎么今天就突然不行了?
“娘,您不能不行啊,您不行,我没架可吵,没意思,您还没还我公道,您不能不讲理啊!”
薛父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娘不会有事,娘,我带您去看郎中。”
申申道:“我也去,相公,你看孩子。”
郎中说,薛奶奶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生气头晕,不过最好以后不要生气,年纪大了容易中风。
回了家,宴席也开始了。
宾朋满座,觥筹交错。
申申一家人还有皇帝皇后坐一桌,并撤走了多余的椅子。
皇帝道:“朕还是头一次露天吃饭。”
薛秋卉道:“感觉如何?”
“只怕,这菜上落满灰尘。”
“粮食哪个不是自土中生长。”
“皇后所言极是。”
皇帝把着袖子夹菜,入口鼻子一紧:“这厨子是把醋当水放了吗?”
薛秋卉道:“这就是酸的,酸才好吃。”
“你爱吃,我这给你吃。”
“你咬了,我才不吃。”薛秋卉躲,皇帝偏要给,薛秋卉站起来,他也站起来,薛秋卉边躲边走,他也跟上去,然后看到姜菡停了下来,“岳母。”
“姑爷,帮娘干点活,把屋里的几坛酒搬出来,行不?”
“行。”皇帝不忍浪费食物,就难受吧啦的吃了,把筷子递给薛秋卉,薛秋卉看他咬牙切齿的搬五十来斤一坛的酒,下意识唆了一下筷头,问姜菡:“娘,您让他搬酒干什么,我们正吃饭呢。”
“啊!我以为你们吃完了。姑爷,你不用搬了,去吃吧。”
皇帝道:“快搬完了,您和秋卉去吃,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