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玉晚上回来,拿回了入口即化的牛奶糖,不粘牙,也没有太多糖,奶香味很浓。
玟玉让俩孩子慢慢吃,拉着申申回房间,让申申坐下,问她:“你猜,我打听到什么消息?”
“沈仕良死了?”
“不是。”
“我更想亲手整死他!”
“关于你堂叔的。”
“堂叔?他在哪儿?”
“他早就不在了。我听说的,是这样……”
申申的二爷爷失踪多年,其实是因为偷了王爷家的东西,后来逃的太累,就将东西还了回去。王爷误以为是他帮找到,就安排他做管家,给他娶了媳妇,生了个儿子叫沈仕良。
沈老太爷和年幼的沈仕良见过一面,就看出是自己的侄子,只是还未相认就因为有事错过,不过侄子特殊的模样他一直记得。
过了二十多年,沈仕良因为丧妻借酒消愁,刚好沈仕途因为做官不被待见而落魄,同命相连的俩人成了朋友。
名字只差一个字,就二话不说拜了异姓兄弟,但沈仕良是个抠门之人,有难同当,有福却不能同享。沈仕途小心眼,总不能掏心掏肺,无论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俩人反而成了最好的伙伴,合伙做生意,沈仕途娶了媳妇,沈仕良却一直没有着落。而沈仕途的媳妇正好是他先看上的,他很不服。自己长得不怎么样,沈仕途比他还不怎样,凭什么看不上他?
于是,他趁沈仕途出门,做了对朋友妻不客气的事,朋友妻痛苦跳井。他亲眼看到却没有救,等觉得差不多了捞出来直接火化,等沈仕途回来说失踪了,还拿走了不少钱。沈仕途看房间里翻动的乱七八糟,却也半信半疑,又一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应该不会骗人。
可人在做,总有另一双眼睛能看到。
看到的人告诉了沈仕途,沈仕途调查之后,确定事实,将沈仕良推进井里并火化。
沈仕途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一尸两命,他觉得只杀沈仕良一个人不够,但打听到他家里,他的父母都已经不在。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便辗转打听到,他还有大伯,就抱着试试的态度去见沈老太爷,没想到竟然一眼被认出是沈仕良,于是就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申申道:“冤有头债有主,堂叔杀了他妻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仇恨能蒙蔽一个人的双眼和心,所以要报仇就一定要理智,才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是,相公说的是。可是,我还是整不明白,爷爷是怎么认出他是侄子。一点也不想我们沈家的人啊。”
“亲堂叔长的像二奶奶,二奶奶长得……所以,就是这样。而沈仕途沈仕良容貌又有相似之处,爷爷只见过年幼时候的堂叔,难免会当成一个人。”
“啧,不对,不对。”申申站起来慢慢走,“你说,他想为了妻子报仇,早就可以动手,为什么没呢,说明不想。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从他给我们收尸,似乎他并不想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但……到底什么意思?”
玟玉道:“这就得听他自己说了。”
“你有办法,让他张嘴?”
“皇帝不是在着手调查,相信会水落石出。”
庄稼收完了,才得到消息,州长史病重,需要有人接任官职,沈仕良推荐了玟玉,玟玉便成了新的州长史。
上任当天,既被皇帝传唤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