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玉是非常期待大皇子,沈仕良就非常不耐烦,一紧搓手,却也不敢说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玟玉会一上任就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他都要巴结才行。为了仕途,他做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就溜须拍马。
“这王爷怎么还不来?”挺能摆谱。
“堂叔是不是累了?”
“没有,没有,接待王爷怎么能说累。”
“累了就休息,侄婿一人接待就好。”
“皇上派咱们俩,我怎敢休息呢。”
说话间,刚才还模糊的轿子越来越近,沈仕良抻着脖子看,一蓄着胡须的男人下了轿。
大皇子一眼见到沈仕良,沈仕良和他四目相对,两眼瞪大,眉毛上挑,嘴巴大张,脸色煞白煞白。
玟玉余光看见,小声问:“堂叔,你是不是太累了?”
沈仕良喘了两口粗气,眼白一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大皇子走过来,不悦道:“这人哪来的,见到本王便倒下,什么意思?”
玟玉解释:“回王爷,他是下官堂叔,久站劳累故而昏倒,请王爷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不要怪罪。”
大皇子不知沈仕良真晕假晕,有些话也不好说,就冷冷地道:“他年纪大,你年轻,你替他受处罚吧,可愿意。”
玟玉低着头:“任凭王爷处置。”
大皇子不愿回宫,王府却就在皇宫附近,行走半刻钟就可到达,大皇子可以随时回来,也可闲置,到无论大皇子在哪,做什么,他都是王爷。
大皇子让下人关门,给玟玉松绑,“沈仕良和当年一样。”
“当年?”
玟玉揉了揉手腕,绑了一路,红了。
大皇子让下人拿来药膏,玟玉自己涂抹。
“当年我和你叔丈不止一次和沈仕良吃过饭。”
“为何?”
“你叔丈有生意,刚好沈仕良能帮的上忙,又是亲戚,每次都谈的非常成功,因此这堂兄弟两个对彼此都毫无芥蒂。”
“没想到,沈仕良还有这本事。不过也是,他笨的话就不会耍手断了。”
“没错,沈仕良是很聪明,也够奸诈,我和申申的叔叔才没看出来,当年我们都才二十来岁,认为对自己好的就是朋友,挺。我成了废人,他落得枉死的下场。只恨我只有钱,却不能查到证据。”
玟玉道:“这次,您回来了,就是一切都该结束的时候了,沈仕良的罪证就快暴晒在阳光之下。”
大皇子颔首:“你比当年的我冷静,你多大?”
“我……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好,我正数着日子,记得太清楚了,一步一步的,心累。”
“王爷,您……”
“我会等到沈仕良处以极刑那天,这事,你不要告诉皇帝。”
玟玉点头:“是,王爷。”
申申在家里一等就是一个月,冬天的第一场雪和第二场雪都降了,玟玉还没回来,她整天提心吊胆,有天召唤了盈月,从盈月的菱花镜看到玟玉黑着眼圈翻阅卷宗,又骑马东奔西跑,模样让她心疼。
她甚至有想去找他的冲动,她不想让他太累,活着的人更重要,沈仕良早晚要遭报应。
这天入夜,申申梦到行刑现场,突然惊醒,坐在炕上傻傻发呆,而又在此时传来脚步声,她浑身一紧,下地拿起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