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身后窸窸窣窣地动静,“天晴了。”
“晴了?”玟玉下地,过来,“嗯,今天中秋,晚上能看到满月了。”
“也兴许是明天。”
“嗯。今天就不下地了,等他过来。”
“当然,堂叔过来,那还有下地干活的道理?”
玟玉让她转过来,听她的心跳,抬头,“嗯,放心了。你没骗我。”
“啧,我很淡定从容的好不好。”
用过早饭,申申在屋里绣孩子衣服上的花纹,玟玉在院子里教平平习武,健健自己拿着毛笔写歪七扭八的字。
“手这样拿,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拿稳了,没吃饱!”
“吃饱了。手疼。”
“不疼能把工夫练好吗,你爹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完好无损的!”
“啊!爹爹,你真惨。”
“你挺幸福了,有我这么仁慈的爹爹,所以要更加努力知道吗?”
平平:哪里仁慈?
“爷爷教你练功特别狠是吗?”
“别问了,练,我去喝口水。”
玟玉再出来,就见沈仕良走向平平,他急忙走过去,问:“您是?沈大人。沈大人为何大驾光临?”
“侄女婿,本官……不,堂叔找你找了很久啊,没想到,找了一圈,一打听,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在芜瘠村,便认出来申申就是我那侄女,只是不敢相认,太好了,堂伯那边,我也好交代了。”
堂伯,就是爷丈,他居然有脸这么说,不过,也不意外。
“沈大人越说,草民越糊涂了,我没听申申说,她有堂叔啊,你怕是认错人了。”
“没认错,就是,申申在不在家,我要见她。”
申申开了门,“这谁啊!”
沈仕良走过来:“侄女,我是你堂叔啊,我还陪你玩过,你忘了吗,后来,我走了,再回来,家里大变样,你说,你叔怎那般孤独,把一家人都害死了,也让你流离失所,都怪我,早就发现他的意图却没阻止,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申申不敢相信的问:“你是,堂叔?”
“对,我是你亲堂叔,沈仕良,你爷爷亲口承认我的。”
申申想到爷爷奶奶爹娘他们,恨意从心头升起,咬牙哭起来:“堂叔,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申申就有靠山了,您请进,请进。”
沈仕良看着申申的肚子,心想,他害了那么多人都那样了,也不在乎多一个腹中的孩子,为了仕途,手上就不能干净,这么干的也不止他一个。
“堂叔,喝茶。”
“孩子,堂叔对不起你。”沈仕良含着泪。
“是叔叔的错,我怎会怪罪堂叔呢,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你的脸。”
“相公救了我,帮我换了脸。”
沈仕良看看玟玉:“可否帮堂叔换一张英俊的,说不定可以走运。”
玟玉道:“就怕,给堂叔脸,堂叔不要,堂叔要脸,又不能驾驭。”
申申斥道:“看你怎么和堂叔说话的,堂叔回来了,还不快去准备饭菜。”
沈仕良道:“不用不用,我坐一会就走了。”
“要的,堂叔,我还有事要求您的,要边吃饭边说。”
沈仕良纳闷,这姑娘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