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臣福薄,并无此艳福”
在之前的几个时辰里已经充分理解了齐王的贪色好面本性的陆缱,忙装似害怕的左右瞅了瞅,才小声道:“她身高八尺有余,随手便能提起上百斤的大刀,性格又认死理,平日说一不二的,说砍谁就砍谁。臣实在担心若让她知道我生了二心会快马加鞭回来一刀砍了我了事啊!”
听到这话,裴远晨微微勾了勾嘴角。
“陆先生这是哪里话?”齐王张嘴接了美人递过来的一颗葡萄,手轻轻掐了美人一把引得她娇笑连连又继续道:“你是她夫君,你说什么她还敢说个不字不成?”
“王上您有所不知”见齐王信了六七分,陆缱再接再厉道:“内子性情凶悍,就是臣自己这么多年来也没少被她欺负,追的抱头鼠窜更是常事……公主娇贵,与她共处一室臣实在怕损了公主的身份啊!”
在场众人看了看陆缱,又想象了一下身高八尺,快意江湖,随手都能拎得起百来斤大刀的姑娘大概是什么样子,不由纷纷打了个冷战,略带同情的看了陆缱一眼,又纷纷有意无意看向楚王。
陆缱好歹身为令尹,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裴远晨这个楚王居然也不管管?
“陆兄啊,那你让楚王直接砍了她不就是了?你堂堂令尹,何必受她的气?”这时候,还是心直口快的公子昭代表广大人民群众问出了关键问题。
不愧是公子昭啊!原本在偷看的众人纷纷在心底给公子昭点了个赞,直接把目光朝裴远晨对过去。
“咳,昭儿”齐王装似威严的训了公子昭一句,眼中的八卦之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行吧,果然人类的天性是八卦是吗?
没想到球居然会踢给裴远晨的陆缱默默汗颜,暗自在心中祈祷裴远晨能随机应变,接的住这突发情况。
裴远晨看了陆缱一眼,理所当然到没什么表情道:“诸位有所不知,先生教导我们娶妻娶贤,那姑娘虽非倾城色,却难得的果决机敏,颇有大将之风,孤虽是楚王,也不好管辖太多。”
“何况,孤与那人是故交,也不好太过。”裴远晨掷地有声道。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瞎编乱造的能力,陆缱突然觉得裴远晨的戏精水平已经与自己不分上下了。
这哥们以前不挺忠厚老实的吗?什么时候被带歪了?
陆缱望着一脸正经的各种胡说八道的裴远晨在心中疑惑道。
“原来如此”齐王抱着美人笑道:“倒是难为陆令了,年纪轻轻却进了藩篱,难怪不愿回家。”
“是陆某福薄,辜负王上厚爱了”见齐王差不多信了,陆缱忙行礼道。
“罢了罢了”齐王颇为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是我的鸾儿与你没缘分,也是我齐楚之间没什么更深的缘分,此事作罢便是。”
“父王说的哪里话?”陆缱和裴远晨还没开口,公子昭抢先一步从座位里窜出拉过陆缱的衣袖道:“是我忘了跟父王禀报了,陆兄与我是故交,当年我们几个还是结义兄弟,如今陆兄既然已经是楚的令尹,我们又是兄弟,那齐楚的关系不止于普通盟友而是兄弟也不错吧?”
“你瞧瞧,你瞧瞧”眼见着联姻黄了,齐王也想着与楚有些说的过去的关系,这一得了台阶,指着公子昭对左右笑道:
“你们瞧瞧他这张嘴啊,真是谁都说不过我们昭儿,好啊,从我们昭儿这算,我齐楚确实是兄弟,待明日孤再与祭台替你们告知上天。说吧,突然提出这你又想做什么?”
“嘿嘿,父王英明神武,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公子昭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父王您是知道的,我以前在郢都生活过一段时间。今日又见了陆兄,对当年的同窗好友实在想的紧。如今齐楚又是盟友,父王能不能恩准我跟他们回去玩两天啊?”
您确定您是想我们,不是想那些姑娘?
听着齐昭这情深义重的话语,陆缱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好”见裴远晨没提反对意见,齐王笑道:“既然我的昭儿想回去找朋友叙旧,孤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等会盟结束,准你半个月的假,若是遇到合适的给孤多带几个儿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