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此言差矣”罗族长摆了摆手笑道:
“王上是先王指定的接班人,如此情况下,自然是他继承大统才最顺应天意,连景云君都称病默认了你又何必在此与老夫多费唇舌,快快上路吧”
说着手一挥,无数弓箭手出现在城墙上拉弓搭箭对准陆缱。
陆缱突然很好奇就罗平这个智商是怎么当上罗家族长的。
不是,谁告诉你景云君病了就是默认裴远宣是正统裴远晨是野鸡的了?人家兄弟俩平时关系好成什么样你眼瞎看不见吗?还有我们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拉弓搭箭的,你知不知道你对的是谁?
开玩笑,裴远晨现在还是楚王好吗?您确定您这么干不算犯上谋逆?
陆缱扫视一边全场,轻飘飘开口道:“钱氏、周氏、王氏、吴氏……罗族长,您搞这么大阵仗为何不见你的老朋友赵氏族长啊?”
“呵,赵氏?”罗平冷笑一声道:“那厮吃了毒蘑菇,病的全府上下没一个能下的来地的,拥护正统都看不见身影,当真是一个没福气的。”
哦,为了不淌这趟浑水集体食物中毒了,赵家这操作可以啊。
也够豁得出去的。
陆缱在心里默默给赵家族长这波两边都不得罪的操作点了个赞。
“籍昭君”这会裴远宣在罗家族长的百般示意下磨磨唧唧的开口道:“籍昭君,你们快回去吧……孤……孤不追究你们往日的过失。”
这一番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气势,等到失字的时候陆缱都险些听不见,还是靠半蒙半猜才辨别出来那个字是什么的。
行吧,如此软弱可欺,怪不得智氏罗氏都那么喜欢拿他当傀儡呢。
陆缱突然没崩住低头笑了笑。
“孤若不从,你们当如何?”一直立在陆缱身旁默默当背景板的裴远晨突然开口道。
看看,看看,沉着冷静,不怒自威,这才是王该有的样子。
看了眼台上窝窝囊囊的裴远宣,陆缱莫名想把这孩子揪下来以裴远晨为蓝本好好抄一抄作业。
“陆缱”裴远晨扫了眼裴远宣一字一断朗声道:“台上那个,不是我弟弟。”
这是当众宣布楼上的是假货了,陆缱心下了然。
“哦?”罗平故作惊讶又假模假样一拱手道:“籍昭君还真是为了夺权连王室血脉都可以信口雌黄,在下佩服,佩服。”
“来人啊”罗平一挥手道:“籍昭君裴远晨谋朝篡位,如今人赃俱获按律当诛。弓箭手准备,随我诛杀此贼!”
令一下,城墙上万箭齐发,不过这箭头的方向却都对准了罗平。
众人仔细一看,城墙上的的弓箭手不知何时早已悄无声息的换了一批,现在立在城墙上的要不是箭头对准罗平,要不则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罗族长”裴远曦从侧面绕出,端坐在轮椅上温言笑道:“您劳心许久,我们兄弟实在是过意不去。特意备的这份礼物,您可还满意?”
“你,裴远曦?”罗平指着裴远曦那表情活像见了鬼道:“你不是旧伤复发快死了吗?”
“谢罗大人关心”裴远曦不在意的笑笑摇摇头道:
“原本是如此,不过今日一见了罗族长,我这便身子好多了。来之前特意让医者看过,医者说我身子大好,便是重回战场杀敌也是指日可待。”
望着罗平气的离猪肝色不远的脸,陆缱第一次知道景云君裴远曦居然这么会讲冷笑话。
“裴远曦,你看清楚!”眼见着亲卫一个个倒下,罗平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把裴远宣薅过来挡在自己身前道:“这是你弟弟,是我大楚的王,你是要连他一起杀了吗?”
“罗大人此言差矣,我大楚的王在城下,并不会被伤到。”
裴远曦温和的笑了笑,从顾林那里接过一杯茶轻声道了声谢,抿了一口好声好气继续道:“况且大君刚证实了这人也并非是我的弟弟,您劳心劳力已久,我实在是不忍心您如此带病硬撑,我一会儿让医者给您送些核桃到府上您看可好?”
听着裴远曦这一番不带脏字的拐着弯骂人没记性外带脑子有病的,陆缱险些绷不住再度笑场。
千万不能和裴远曦讲道理,客客气气气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