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需调节的地方多些,也不是解决不了,用不着你卖房卖地的!在话说了,你一个楚王,我便是反对你也有办法绕过我下令不是?你这是正事,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你,国库里的积蓄也不少,何必战战兢兢的像找自家媳妇要零花钱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母老虎,生生把我们英明神武的楚王陛下吓成妻管严了呢!”
“你,你不是母老虎”裴远晨急忙反驳完,又寻着声音的方向“看”着陆缱虚心求教道:“陆缱,为什么要要零花钱?妻管严又是什么?”
“这个啊?”虽知道裴远晨看不见,陆缱还是冲他眨了眨眼故意拖长了尾音道:“要我回答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你蒙着眼睛做什么?”
“我……”被人反将一军,裴远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我看了你演的狐妖,眼下又只有你我两人,你,你,我怕对你不敬。”
“啊?”陆缱一愣,继而想起自己排练时确实一举一动妩媚勾人了些,裴远晨作为男子见了又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共处一室难免会有些冲动,屁股往一旁挪了挪,又挪了挪这才道:“好了,我离的够远了,你把布条从眼睛上取下来试试看,不行我出去。”
“不,不必。”闻言裴远晨乖乖摘了眼上的黑布,看了陆缱一眼又飞速低下头提醒陆缱道:“没,没事,陆缱,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那都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词语,你学了也没什么用”陆缱实话实说道。
“有用”裴远晨抬起头,固执的看着陆缱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都有用,还请先生教我。”
说罢,竟一拱手给陆缱行了个标准的学子礼。
“好吧好吧”陆缱算是发现了,无论是什么场景下自己都犟不过裴远晨,颇为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我只说一遍,能不能听懂我不负责解释。”
裴远晨极其郑重的点了点头,又用笔沾了些墨水端端正正坐好。
这是要做笔记是怎么的?
陆缱看着大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意思的裴远晨只觉得这哥们要是放现代绝对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远晨啊”陆缱无奈道:“你不必这么认真的,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大概听听就行,不用如此的。”
裴远晨嗯了一声,依旧我行我素。
陆缱见自己实在说不动这货,干脆随他去了自己清了清嗓子开讲道:“这零花钱呢,就是在我们那里有些男子在成婚后会将自己的工资,呃,就是俸禄,全部交给自家夫人自己只留很少一部分钱财社交消遣使用。”
裴远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只是俸禄吗?”
“那倒不一定”陆缱摇头道:“还有房子车子股票之类的,有些男子会把全部身家都给自己夫人,不过这种情况极少见,大多数还是只交俸禄。”
裴远晨又点了点头,也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小册子刷刷写了几笔,这才抬头问:“那什么是妻管严?”
“妻管严啊”陆缱单手托腮思索一番笑道:“这我该怎么给你解释好?你就当,比较听夫人的话吧”
“这不是好事吗?”裴远晨不解:“一人之智终究有限,何况旁观者清,能听自家夫人的意见未应是幸事才是,为何会成否定?”
“可能他们觉得会丢面子吧。”陆缱笑了笑道:
“在我那个时代之前的几百甚至上千年时光中,女子一直被当做男子的附属品,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更是甚嚣尘上,在近一二百年才开始有男女平等的说法。可之前的思想早已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有些人还是觉得男子就该高人一等,女子就应该在家待着相夫教子,不该有自己的思想,更不该谈什么独立。”
“谬论”裴远晨摇了摇头道:“别人我不知,便是我认识的这些女子……风楼主,李将军,欧阳军师,顾医师,陈夫子,磐监学,还有先生你,那一个不是才华横溢,你们中任何一个被拘与庭院都是我楚的损失,这能力本与性别无关,又何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说?”
“是啊,他们要是能想我们远晨这么想就好了。”陆缱笑着握了握裴远晨的手,还未说话只感觉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只听门外有人温言道:“大君,希文,我可方便进来?”
是景云君裴远曦。